格外地对言哥儿和颜悦色罢了,若要他教一个孩子,那可太为难他了。 幸而荣王殿下心思转的快,便道:“你若认真想学,本王倒是想到一个合适的教你的人。” 言哥儿忙道:“我当然是认真的!” 赵世禛笑道:“可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认真学武是很辛苦的。” 言哥儿正色道:“我不怕苦,我要像是王爷一样厉害,可以保护娘跟爹爹。” 赵世禛听他还以“爹爹”称呼阑珊,嗤地一笑。 当下便把鸣瑟叫了进来,吩咐道:“从今儿起,你早上教这孩子练半个时辰。” 鸣瑟垂眸,正对上言哥儿凝视的眼神,鸣瑟皱皱眉,却仍是躬身领命:“是。” 言哥儿高兴起来:“王爷,我跟着鸣瑟哥哥就能变厉害吗?” 赵世禛道:“当然。” 才说到这里,就听到里头飞雪咳嗽了声。 赵世禛回头,突然间一震。 在飞雪身旁站着的赫然正是阑珊,但是已经换了瑞草云鹤散花锦的对襟长袄,玛瑙珠子为纽,底下是石青色同瑞草纹的蜀锦幅裙,梳着简单的云髻,戴着黄金累丝团花冠。 因为阑珊坚持,脸上并没有多施脂粉,只是稍微扫了扫眉,点了点唇而已,虽然如此,却已经是绝色清丽,美不胜收,婀娜蹁跹,大有动人之态。 加上这次,荣王已经看过三次阑珊女装的样子了,但是此刻仍有种恍惚震惊之感。 第一次看见是在京城昔日的女学之中,只是简简单单的女子装束,清新俏丽的如同烂漫少女,但第二次是太子妃郑适汝着力给她打扮、出席寿宴的那会儿,却是艳妆丽容,倾国倾城,别有妖娆绝艳之感。 至于这一次,不是头一回的清水出芙蓉,也不是第二回 的牡丹甲天下,却是温婉柔丽,容貌之美更在其次,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柔情万种且又温柔宁和的气质……更是打动到他心坎儿上去了。 不仅是赵世禛呆了,旁边的鸣瑟跟西窗也都不约而同有些出神。 只有言哥儿,眨巴着眼睛看了半晌,才叫道:“爹爹!”早跑到阑珊身旁,张手将她抱住。 阑珊含笑垂头,心里却有些忐忑,她没想到言哥儿正在里间,生恐把言哥儿惊吓到,没想到言哥儿紧紧地抱着她,仰头道:“爹爹真好看!” 这一句话,立刻让阑珊的脸红了起来。 突然赵世禛咳嗽了声,竟道:“你今儿还出去吗?” 阑珊没想到他第一句话是这个,一愣之下道:“哦,昨儿跟江大哥商议妥当了,接下来的事儿多半都交给他,我不出去的。” 赵世禛唇角微微扬起,却又及时忍住:“我也正想说呢,那今儿就留在府内好好休息吧,我……另有点事情要办,先去了。”他竟然一扬眉,转身往外走去。 阿沅等众人忙屈膝行礼,恭送王爷。 阑珊见他没头没脑扔下这两句就走了,却有些惴惴不安,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抬手在脸上试了试,又有些不自信起来,总不会是哪里不对他的意思,所以才这么快就去了吧? 阑珊犹豫了会儿,回头试着对阿沅道:“怪里怪气的,不如还是改换回去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几个声音不约而同地说道:“不要!” 竟是阿沅,西窗,飞雪,鸣瑟,异口同声。 只有言哥儿笑眯眯地说:“爹爹怎么都好看。” 这一天,阑珊果然并未出门,毕竟昨儿出去了半天,回来后又太过耗神,且跟江为功商议了半宿,她隐隐地觉着力有不支,所以不敢再冒险。 接下来的事,全是江为功一个人包揽了,他带了工部的人、又从饶州以及周围地县召集了些极有经验的监造,以及老工匠等,在短短数日内把龙王庙附近方圆六七里的地方都踏遍了,连对岸也乘船过去摸了个清。 连日里探风向,风速,水速,夜间都不得闲,通宵也是常有的事情,忙的简直吃饭休息的时候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