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跟我一块儿去见皇后娘娘吧?” 郑适汝跟她目光相对,果然也站起身来。 只是她才挪了一步,容妃突然间探手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太子妃躲闪不及,要抽手已经晚了。 容妃在她脉上探了探,突然大笑:“哈,我就知道!” 郑适汝陡然变了脸色,用力将手抽回。 容妃含笑看着郑适汝变色的脸,慢慢走前一步,几乎靠近郑适汝身边,她低低说道:“果然不愧是你,你明明没有服下那药,却偏偏来诈我,你想着我跟你去了皇后跟前,点破你服药假孕的事情,你却在那时候用真孕将我一军,顺便让皇后知道那药跟我有关,你是想让我不打自招,对吗?” 郑适汝嘴角微动,却静静地没吱声。 容妃后退一步,笑道:“我想的没错,你配太子的确是屈才了……可惜你没想到,我也不是那种轻易上当的人。太子妃,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否则……” 容妃话音未落,就听到外头小太监叫道:“皇后娘娘……” 还没叫完就给人打了一巴掌,语声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是皇后的声音道:“否则怎么样?!” 话音未落,就见皇后带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原来郑适汝去后,皇后左思右想终究不放心,便亲自来到瑞景宫。 容妃见皇后来的突然,却也并不慌张,她方才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皇后绝不可能听见那关键的几句,加上小太监都冒死报了,皇后所闻多半只是后面这两句而已。 才要屈膝行礼,突然间郑适汝闷哼一声,竟像是站立不稳。 此刻郑适汝身后的宫女们急忙上前扶住,纷纷询问太子妃如何了。 皇后更是大惊:“是怎么了?” 郑适汝咬了咬唇,皱眉道:“肚子……突然很疼,母后……” 容妃吃惊地看向郑适汝,却又不禁冷笑。容妃毕竟旧居深宫,宫中的女人为了争宠,什么手段使不出来?这怀着身孕就为所欲为、明明没事儿却时不时地说什么这疼那疼,甚至借机诬陷人的,非但并不罕见,简直屡见不鲜。 所以容妃也以为太子妃是装出来的。 可是太子妃痛苦的神情却并不像伪装的,她的演技应该没有那么高明。 正在猜测郑适汝是不是因为受了自己话语所激,弄的动了胎气之类,皇后却已经用恐惧又愤怒的眼神看着容妃:“你、你莫非……” 容妃猛地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她立刻道:“娘娘,臣妾没有。” 皇后道:“我没问完,你知道什么?”她扭头,很快看见桌上的茶:“太子妃喝过吗?” 郑适汝疼的说不出话来,她身边的宫女颤声道:“是,是的娘娘……” 皇后心惊意乱,一边命传太医,一边叫把那茶杯收好,等太医来了仔细验看。 容妃本来不以为然的,因为她没有用那种手段,所以十分坦然。 可容妃很快发现,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太医们到后,分成两拨,验茶的验茶,给太子妃请脉的请脉。 太子妃的确是动了胎气,主要原因却是因为喝了红花的缘故,而恰恰就这么巧,在太子妃的茶杯里验出了红花。 容妃听了这话,简直无法相信,一时脑中一片空白。 那茶杯自始至终都在她眼皮底下的,不会中途给人动手脚,更不可能是皇后做的。 但容妃也很相信自己调理出来的人不会擅自用这种蹩脚的方式来害太子妃,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不管真相为何,皇后已经震怒非常了,尤其是容妃是有过前科的,即刻不由分说,命人把容妃羁押,听候发落。 又把郑适汝放在自己的坤宁宫,叫太医不离左右,正在焦急看护之时,外头报说皇帝驾到。 皇后因为惊慌,也因为生气,前言不搭后语地把事情经过同皇帝说了一遍,最后咬牙切齿地说道:“皇上,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轻饶了容妃!您若是还要徇私情饶过她,不如就先把臣妾打入冷宫!否则的话我绝对不能坐视她再祸害六宫,这后宫之中,有我没她!有她便没有我!” 皇帝见她眼睛都红了:“行了,你还没说最要紧的,太子妃怎么样?” 皇后的泪就掉了下来:“太医说幸而过了危险期,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松了口气:“母子平安就好。其他的事情慢慢地料理。” 皇后哭道:“皇上说慢慢料理,总不会是想饶了容妃吧?臣妾不能答应!”她说着,竟双膝一屈跪在了地上!她一跪,身后众太监宫女都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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