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且说鸣瑟带着木恩跟另一人飞速往客栈而回,一路上心如油煎,生怕京城来的人动了手,木恩手下的人又不知好歹,万一伤了阑珊如何是好。 一念至此,他有些后悔自己贸然离开阑珊身边了,若对方真的动手,只靠西窗却是不成的。 他心中只寄希望于一路上盯梢的那些赵世禛的亲信,希望他们及早发现苗头不对,早些出手保护! 眼见跟客栈只剩下一条街之隔,突然间前方的街上奔出一队士兵,却像是从客栈的方向撤了出来似的。 鸣瑟扫了眼,心怦怦乱跳,就算他命宋司尉撤兵,那指令也没有这么快到达,难道他们是已经得手了? 两下擦肩而过,鸣瑟恨不得立刻飞回客栈! 远远地客栈在望,外头果然依稀有若干人站在那里,鸣瑟翻身下马掠了过去。 木恩见这少年动作如惊鸿掠水,又似闪电,暗暗吃惊,才知道鸣瑟的武功早就恢复了! 他们一前一后冲进客栈,只是还没进门,就见木恩一名同伴站在门口,正有些疑惑地张望,一看他们回来才仿佛松了口气! 鸣瑟来不及理他,只管入内看阑珊如何。 木恩却上前道:“舒阑珊呢?” 那人道:“在里头。” 木恩问:“那些官兵没有跟你们交手?” 那人奇怪地问道:“什么官兵?刚才听到外头有人吵嚷说官兵怎么样,我还以为他们发现了咱们藏在这里,正准备打架呢,谁知却又没有动静。” 木恩摸不着头脑,忙先撇下他们进内。 里头鸣瑟已经见到了阑珊,果然见她好端端地在桌边坐着,见他着急地闯进来,有些诧异的:“这么快回来了?” 鸣瑟生生刹住脚步,咽了口唾沫:“你……” 西窗才捧了一杯果子水过来,见状道:“你怎么跟一阵风似的就跑进来了?对了,小舒子要的书呢?” 鸣瑟见他们对外头的事情全然不知,那颗紧绷的心总算又放松了,便道:“书、书……要再等一会儿。” 此刻木恩也跑了进来,见阑珊果然好端端的,便冲口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没有动手?” 鸣瑟要拦都来不及。 阑珊这才问道:“什么动手?怎么了?” 鸣瑟见瞒不住,才把在府衙得知的消息告诉了阑珊。木恩听他说了一遍,疑惑问道:“明明说是京城的特使先动了手,怎么竟没有动静,难道他们找错了地方?” 阑珊却笑了笑道:“横竖没事儿就好,我要的书呢?” 木恩这才忐忑:“呃……”当时情形紧急,哪里顾得上那个,早扔在原地了,当下有些不好意思:“我再回去拿。”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头有店小二叫道:“有位盛大人在此吗?” 鸣瑟一愣,到栏杆前一看,却见小二领着两个官差,——正是先前在府衙见过的书吏,一人手中捧着一叠书! 一看他露面,忙行礼道:“我们宋大人吩咐,让把这些书送来……也不知道找的地方对不对,才唐突喊了大人的名讳。” 方才鸣瑟三人骑马而回,自然给知府衙门来的那些兵看见了,宋司尉一打听就知道他们住在这里,才特命人把书送了来。 鸣瑟哑然失笑,当下叫木恩的手下把书接了过来,打发那两人去了。 阑珊见了这许多书簿,倒是喜欢。 只有西窗不由分说地都抱了开去:“你的眼睛不要了?我以为只有一本半本的倒也罢了,这么多,不行!逼急了我,全给你烧了!” 阑珊笑道:“这些都是好东西,你留着我慢慢看,横竖不是一会儿就看完的。” 木恩见果然安静无事,才退了出去,准备明日启程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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