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的山神。” “为何供奉如此山神?” 族长说道:“我们祖先原本是从黔地迁居过来的,山神也是黔地那边才有的,我们祖先当时来至此地,在寨子外的路上冻饿的快要死了,模糊中好像看到山神在前面出现,祖先才起身追随,不知走了多久,才找到了这片福地,祖先知道是山神的指引跟庇佑,才叫高人画了这幅图一直供奉。百年来,从原来的几户人家渐渐地成为现在四五百户,过三千人的大寨子……这一切都是山神荫庇,山神当然也一直都作为我们的供奉神明,供在祠堂之中。” 阑珊问道:“山神是否名为异觉?” 木父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阑珊笑了笑:“家父曾经路过黔地,也曾有过遭遇山神的奇遇,在他的一本书册之中曾经记录过此事。” 木父盯着阑珊,脸色复杂,终于他转身走进祠堂之中,跪倒在蒲团之上,喃喃低语起来。 其他在祠堂内的族人也纷纷地向内跪倒,双手合什低语起来。 西窗不解:“他怎么了?” 木恩在旁边说道:“父亲是在感念山神,觉着是山神的指引才把舒司正带到这里来的。”说了这句道:“我带你去休息,是我原先住的房间,很干净。” 这里的房屋,倒像是计成春在册子里记载的,都是风格独特的竹木吊脚楼,一层离地,因为此地地气潮湿,常常有蛇虫出没。 木恩引着阑珊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果然宽敞干净,窗户跟门上都挂着香包,窗外是大片的芭蕉叶子,再远处就是层层稻田,以及山峦跟蓝蓝的天色,风景如画,且很有些异族风情。 阑珊在木床之上半躺倒,缓缓地吁了口气。 来之前,她曾想过,既然四年没有新生儿,为什么村民不选择迁居。 直到亲眼看到这村寨的规模之大,以及在祠堂看到异觉的供奉神像。 对他们而言,这里是异觉所指引的福地,自然不会舍弃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而且三四千人的规模,要迁居又能迁到哪里去? 而且毕竟生育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这四年之中,他们原本当然也是满怀希望的,一日一日满怀希望的等待,直到所有的等待变成了绝望的怒火。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温益卿没有死,他又去了哪里? 还有言哥儿,对了,言哥儿……是跟温益卿在一起吗?还有姚升。 阑珊抬手轻轻地抚着肚子,小家伙今日格外的安静,整天没怎么动过,这让阑珊有点惴惴的。 她稍微歇息了片刻,便对西窗说道:“你到外头说:劳烦康大人他们,一要出去送信给外头的州府官兵,告诉他们温侍郎并没有死,让他们即刻撤兵。另外,告诉木恩姑娘让她多派些人四处找寻温侍郎跟言哥儿他们。最好拜托康大人他们也去找,毕竟他们是锦衣卫,找人是行家。” 西窗叹道:“我不想跟你说就是怕你操心,你反而还记挂着,康大人早派人往外送信了,另外也分了人手在村寨中搜寻温侍郎的下落了。你想到的他都想到了。” 阑珊才笑道:“怪不得五哥派他们来。果然很精明强干。” 西窗却问:“小舒子,这里的事情有点邪门,你能解决吗?我总觉着来这里不是个好主意。” 阑珊道:“既然来了又说什么呢。” 西窗看着她的肚子:“你有没有觉着怎么样?” “嗯?”阑珊一怔,继而心跟着跳了跳:“我、我没觉着……你帮我听听?” 西窗跟她目光相对,突然意识到什么,忙轻轻靠在阑珊肚子上贴耳听过去。 阑珊问:“听见有动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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