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还用多说?”西窗这才又笑逐颜开。 于是这些人便簇拥着端儿去了,只剩下鸣瑟在凤栖宫内陪着阑珊。 阑珊胡乱洗了一把脸,任凭那些宫女嬷嬷给自己梳妆打理,心却始终的七上八下,无法安宁。 天色越发黑了下来,外头的太监已经开始点灯了,再过一两刻钟,只怕宫门都关了。 阑珊走出殿门口,遥遥地看向东宫的方向,心若油煎,度时如年。 鸣瑟不由道:“别站在这风口里,会吹的头疼。” 阑珊才转身,突然扭头直直地看向东宫的方向,就像是透过重重宫阙看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鸣瑟道:“怎么了?” “我不放心,”阑珊眉头紧锁,喃喃:“我不放心宜尔,我得去!” 鸣瑟道:“可是雨公公说……”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管,”阑珊攥紧了拳头,终于下定了决心道:“我一定要出宫,你去告诉雨公公,端儿就先拜托他们好生照看!” 鸣瑟一惊,见她匆匆地下台阶往外,才要追上又停下来,回头吩咐一名小太监道:“娘娘的话你听见了?立刻去乾清宫,一字不落地转告给雨霁公公!” 那小太监慌忙答应,又往乾清宫飞跑去了。 鸣瑟又吩咐另一人:“快备抬舆!命准备车驾!” 那人也如飞般奔去传命。 东宫。 郑适汝从早上就开始腹痛。 到下午的时候,孩子却仍旧没有生出来,人却已经耗尽了力气。 她是足月产的,只是稳婆说那孩子脉息很好,可胎位有些不正,用尽了各种法子,折腾的郑适汝昏厥了两次,却仍旧没有成功。 眼见天黑了,里里外外,人心惶惶。 靖国公以及方秀异从早上得到消息便来到东宫,只是不能入内,都在外头等候。 产房之中,除了靖国公夫人外,还有宫中皇后派的几位嬷嬷,以及东宫本来准备的稳婆等。 众人熬等到现在,担惊受怕,渐渐地惊心动魄起来。 从最初听到郑适汝的叫声,到慢慢地那声音都没了,当太阳落山的刹那,寒气仿佛也笼罩了整个东宫。 廊下的灯笼已经点起来,红通通的光芒,却像是满地血,透着一种不祥的预兆。 终于,有一名嬷嬷走出来,悄悄地对靖国公道:“娘娘这一胎很是艰难,只是这么长时间还不能顺产,只怕皇嗣也有危险,所以……最好尽快的想法儿。” 靖国公道:“这是何意?” 那嬷嬷道:“太医的意思,要么顾全娘娘,要么就……为了保住皇嗣,只能顾不得娘娘了。” 她说的极为婉转,但透出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这是让靖国公选择保皇嗣还是保郑适汝。 靖国公目瞪口呆,无法回答。 方秀异听了出来,却立刻说道:“这还想什么,当然是顾娘娘!” 那嬷嬷道:“可是这样的话,只怕没有办法跟皇后娘娘交代……以后咱们娘娘也难见皇后……” 出来报信的这嬷嬷,算是郑适汝的心腹之人,而在里头的那几位却是宫内派出来的,若不是还有一些顾忌,恐怕早就暗暗地动手了。 方秀异拧眉道:“怕什么?若娘娘有事,还见什么皇后?” 才说了这句,就听到旁边一名太监道:“方公子,请慎言。” 方秀异转头,见发声的是宫中出来皇后身边的金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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