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朱果带来的奇效中,便笑道:“不行,我得吃,小舒你也要吃,那个什么郑大人就不给他了。不是个好东西。” 阑珊笑了笑,江为功有掀动鼻子问:“这是什么味儿?” 阑珊道:“是鲸鱼骨烧了。” 江为功瞪着眼睛,突然道:“你烧了鲸鱼骨?……可惜可惜,那么多宝藏呢,可如果只能看不能拿,那烧了也罢了,而且鲸鱼骨也不好吃。” 阑珊扶着江为功站起身来,又想到先前的话:“江大哥,你先前所见的那个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江为功挠了挠头:“当时我本想一鼓作气游到船上去,谁知跟那个东西打了个照面,吓得我又游了回来,谁知有差点给它追上……不过这会儿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幻了。也许是一时情急看错了……” 毕竟鲛人这种东西是传说中才有的,这还是因为江为功是工部的人,故而了解一二,对于那些不曾见过海的寻常百姓而言几乎都不知道世间还有此物。 只是谁能想到,倭人竟然对此物势在必得呢。阑珊想到这里心中微乱,此时鸣瑟去追平岛君尚未回来,阑珊有些后悔,倒不如别让他去追,那倭人诡计多端,万一鸣瑟有个损伤就大不好了。 不料就在这会儿,去取水的侍从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道:“葛公子不知为何……昏迷不醒呢。” 葛梅溪昏迷不省人事,脸上却带着痛苦之色。 红线听了听他的脉,又飞快查看了一番,说道:“葛公子像是中了毒。” 阑珊问道:“什么毒?” 红线对这些上不如飞雪精通,便摇了摇头。阑珊蓦地想起平岛君临去的话,心头一寒:“难道……” 大概一刻钟左右,葛梅溪醒了过来。 他的目光有些朦胧,当看见阑珊的时候,苍白的脸上才浮现一丝笑容,轻声唤道:“小舒。” 才叫了这句,整个人闷哼了声,便又皱眉闭上了眼睛,呼吸急促,仿佛在忍痛。 阑珊看他疼的浑身发抖,却只是干着急,无法帮得上,只能握住他的手:“葛兄,你觉着怎么样?” 葛梅溪只觉着腹痛如绞,连说话的力气几乎都没有了,半晌才喘着微弱说道:“朱、朱果。” 阑珊知道他想吃朱果来镇痛,可是偏偏朱果也不是什么好的,但两害相比,终于还是去葛梅溪储存朱果的罐子里倒出了两颗果子,喂给葛梅溪吃了。 说来也怪,葛梅溪吃了果子后,觉着那股剧痛果然减轻了许多,脸色才稍微平静。 阑珊正替他擦拭额头的冷汗之时,鸣瑟回来了,见状便在门口止步。 阑珊回头见是他,忙问:“怎么样?” 鸣瑟道:“这人对岛上的路十分熟悉,加上有人阻拦,一时没有追上。但他临去之前说……” “说什么?” 鸣瑟看了一眼葛梅溪,道:“他说若是想救葛公子,就把他放进海水里。” 阑珊莫名。 这日下午,葛梅溪的腹痛又开始发作,这一次比上回却更猛烈百倍,葛梅溪牙关紧咬,嘴角都渗出了血。 红线用针灸之法,又取了自带的几颗药丸给他吃了仍是无用,朱果一连吃了五颗,只能保住半刻不痛,最后竟疼的再度昏死过去。 终于阑珊无可奈何,便叫鸣瑟抱了葛梅溪,将他带到海边,放在海水之中。 就在葛梅溪半边身子浸在海水中后,不多久,他的脸色就见了些舒缓。 阑珊见他的痛楚仿佛减轻,虽然心里安慰,但想到平岛君的为人,便仍是提心吊胆,觉着这人如此安排一定是有什么用意的。 很快的夜晚降临,依旧是一轮皎洁的月,近乎圆满。 海面上波光粼粼,葛梅溪缓缓醒了过来。 他看着头顶的月光,转头,却见自己人在一艘船上,在他身边的却是阑珊。 因为吃了太多的朱果,此刻的葛梅溪竟有些神志不清,他看着阑珊道:“小舒……”笑的非常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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