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现场就破坏了。” “什么现场不现场的,这还不够破,还得怎么破?”一沾到舒阑珊王鹏就烦,恨不得这舒监造别在这里叽歪快点走开,总觉着此人身上还有点香气是怎么回事。 舒阑珊见他软硬不吃,倒是有点为难。 这时侯孙老大跟孙娘子两个似乎意识到什么,双双扑到跟前:“王捕头,当年因为买房子,的确跟王二起了争执,他还把我的头打破了,但是我没有杀人的胆子啊!” 孙娘子不知所措,语无伦次地说:“这王二曾想调戏我,只是我没理他,还骂过他一顿,前儿几日他又来,当家的拿着刀出来吓唬他一顿,他就灰溜溜走了……我们也不敢杀人啊。” 这简直越描越黑。 王鹏扫了舒阑珊一眼,勉强问:“是谁起的照壁?” 这人可就多了。 这孙老大为人还不错,加上帮忙的足也有十几个,有几个是外地的,干完活就走了,还有几个留下来帮着修葺房子。 王鹏头大:照常理推测,杀了人的话谁还敢留在原地,早一溜烟逃了。可要是罪犯在走了的那些人里,天南海北,这要排查到猴年马月。 舒阑珊拉了拉他的袖子。 王鹏正有些六神无主,竟没有抗拒,鬼使神差地跟着舒阑珊往旁边走了两步。 背对着后面众人,舒监造一手提着包子,一手指着那王二的尸体,嘀嘀咕咕地跟王鹏说了几句话。 看架势两个人似乎在商议什么,最后,王鹏抬头瞪着舒阑珊,干咽了好几口唾沫,他张了张嘴最终又没吱声,只转过身看着在场的这些干短工的人。 那为首的工头见他眼神凌厉起来,苦笑说:“王捕头,怎么着难道我们也有嫌疑?我们可是凭力气吃饭,跟王二又无仇无怨,何况干活的时候大家都在一块儿,照壁也是咱们一砖一石砌起来的,谁还能在孙家人眼皮子底下杀了人藏了尸体不成?那可就神了!” “别着急,老子心里有数,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真凶。”王鹏笑了笑,心里有了底气,王捕头的笑也看着有几分锋利了,他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大家伙都是来帮工的,都带着自己吃饭的家伙吧?” 工头原本不明所以,听他这样说,立刻把自己的工具都拿了出来:“您说的是这个?” 那是一把锋利的抹刀,上头有木柄把手,下面是弧形铁,因为天长日久的使用,边缘处已经磨的雪亮。 干瓦工的基本都有这个,要用来砌墙,抹平,不可或缺。 其他的瓦工见状,也都把自己的工具拿了出来,并排放在地上。 王鹏一一看去,当看到其中一个瓦刀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又惊讶又惊喜的表情。 飞快地看了眼旁边站着的舒阑珊,王鹏问:“这是你的瓦刀?” “……是。”瘦脸男人回答。 “你叫什么?” 那短工一颤:“我叫陈四郎。” “你好大的胆子,”王鹏冷笑着盯着陈四郎说:“杀了人,还敢大模大样的留在现场!” 这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大家都震惊了。 工头忙走过来分辩:“王捕头,别冤枉好人!你凭什么这么说四郎?” 王鹏指着陈四郎的工具:“你看看他的刀。” 工头低头看向那把瓦刀,看了半晌,眼中透出诧异之色,他皱着眉,不再言语。 旁观的孙老大以及其他人却都不明白,那分明是一把很普通的瓦刀,也没有什么血迹之类的,为什么看一眼就要指认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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