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们都知道他脾气火爆,吓得都缩头后退,不敢还嘴,且又看见阑珊也在场,他们虽然好八卦爱乱嚼,但毕竟向来跟阑珊也处的极好,如今给人捉了个现行,很是不好意思。 王鹏暴跳如雷,阑珊却走了过来,此刻她已经平静下来,非但不恼,反而笑道:“王捕头不必动怒,反正不是真的,随他们说就是了。” 阑珊又笑看这些捕快们:“只不过你们也太大胆了,我听见倒没什么,可要是给王爷的人听见了怎么办?他们可不像是我一样。” 大家面面相觑,本能地觉着阑珊要向赵世禛告状,慌忙求饶:“舒监造见谅,我们知错了,且不是我们,是他们传的……” 阑珊忙道:“这种荒唐不堪的事儿我左耳朵听见右耳朵便出了,没那个闲心再去跟别人说,何况又不是什么好事,我干嘛要去巴巴的自取其辱?不过你们若真知道错,就听我一句劝,非常时期,还是少说一句吧。” 众衙差很是惭愧,王鹏从旁说道:“就该给他们一点教训才知道疼,居然敢在这里嚼舌,难道不知道荣王殿下是何等身份?我看你们这帮王八蛋简直是在扯老虎尾巴,戳阎王鼻子!把命闹着玩儿呢!” 大家都深深低头。阑珊笑道:“罢了,都快散了吧。” 她迈步往内去,其中一名衙差鼓足勇气道:“舒监造,你是来见知县大人的吗?” 阑珊道:“我有事求见荣王殿下。” 那人其实也猜到了,所以才大胆问的,此刻忙回答:“舒监造不必多走这趟了,荣王殿下一早就起驾了,听闻是去了旧溪草堂。” 阑珊一怔之下,忙道了谢,转身往旧溪草堂去,王鹏喝住她,命人去雇了一匹驴子,载着她往旧溪去了。 目送人走后,王鹏又狠狠地训斥这些衙差们:“你们看看舒监造的为人,那些混账话你们怎么好意思也跟着传,非但自己不该乱说,听见别人说这些,你们就该上去痛打!一帮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想想,若不是舒阑珊是个真好心的,只要他稍微在荣王殿下面前说上一句,你们的还能留着那吃饭的狗头吗?就只会欺负一个好人而已,哼!以后还有谁敢嚼蛆编排,就来问问我的拳头!” 大家都真心诚意的悔改,齐声连说再也不敢。 阑珊骑着驴子,颠颠儿地来到旧溪草堂,远远地就见赵世禛的马车停在那棵大柳树下。 她甚至看到了西窗跟飞雪的影子,那两人显然早就发现了她,只是看着阑珊背着小包袱骑着毛驴的英姿,两个人的神情各自异样。 西窗叹为观止:“我的天神,怎么每次见到他,都会这样令人‘惊喜’。” 飞雪一笑不语。 此刻阑珊已经骑着驴子来到跟前,她许久不曾骑过了,未免有些操纵不当,眼睁睁地就过了车驾,她勒着绳子唤了好久,那驴子才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 阑珊有些笨拙地从驴背上滑下,扶了扶头顶的束发幅巾,回头微微地欠身行了个礼,问道:“请问殿下何在?” 西窗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见她虽然仍是一袭麻布袍子,简单的黑色朱子巾,但巴掌大的小脸儿,肤色胜雪,且眉清目秀,双眸潋滟有光。 真是白瞎了这幅好皮相!暗暗磨牙,西窗道:“你的脸皮怎么这样厚,赖上我们主子了不成?还巴巴地追到这里来?” 阑珊一愣:“公公见谅,我因为有一件急事,所以才……” “住口!”西窗不等她说完,立刻嚷嚷道:“你能有什么急事?我告诉你,就算昨晚上有什么,那也不代表是什么,我们主子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明儿一走,跟你永无交际,劝你还是趁早儿灭了那份痴心妄想!” 阑珊呆呆地看着西窗,有些怀疑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西窗又努着鼻子,鄙夷地哼道:“自个儿老婆孩子都有了,还做这种勾当,也不羞!” 听了这句,阑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