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难道面还不能管饱吗?不过我刚才看小舒你说的头头是道的,真不像是刚来京城的。” 阑珊心头一窒,这永和楼的饭菜贵她自然是早有闻名,方才差一点就说了出来,此刻便道:“这汤虽看着清亮,味道却鲜浓异常,定是用了很多料熬制而成,细品还有淡淡的药香,想必还有药补的功效,决然便宜不了。” “没想到小舒还是行家,”姚升望着阑珊感叹,“我第一次来吃也只觉着好吃而已,后来才知道,这汤里有海参,鲍鱼,花胶,鸡肉,当归人参等熬出来的,竟是用佛跳墙的手法弄出来的,岂能不鲜,岂能不贵吗?不过吃着也值了。” 王鹏含着面听得呆了:“这里还有这个参那个参?早知道直接给我吃那些就行了,只喝汤多亏!” 一桌都笑了。 阑珊忍着笑道:“我只猜用料不菲而已,没想到歪打正着了,多谢姚大哥慷慨。” 姚升热络地说道:“这也算慷慨,你可是在取笑我呢,以后你们在京内常住了,哥哥带你去吃更好的。” 司直看出姚升似乎对阑珊格外殷勤,便也附和道:“我们寺正是最大方的,干我们这行常常东奔西走,有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案子结了后,寺正就会请我们打打牙祭。” 姚升道:“可惜今儿太仓促了,简薄了简薄了。” 阑珊笑道:“这永和楼的面好吃是其次,难得姚大哥如此盛情令人感动。” 姚升听了这几句很是受用,呵呵地笑了起来,大家重又埋头吃面。 果然,直到吃完了后也没见温益卿大驾光临,姚升也没说别的,他其实早留心窗下,在他跟温益卿打招呼后半刻钟,温大人就起轿离开了。 结了账后众人下楼,临出门姚升问:“刚才工部的温大人过来做什么?” 那掌柜的毕恭毕敬的说道:“回姚大人,温大人是来拿我们新出锅的酥炸果子的。”他特意放低了声音,含笑道:“听说公主殿下是最爱吃这酥炸果子的,还只喜欢才出来的,多放半个时辰的都不行,温大人才特意绕路过来买了回去。” 姚升挑了挑眉:“原来如此,咱们这位温大人倒是个多情种子。” 掌柜不便插嘴,是是垂手陪笑。 大家出了门,那司直就说:“早听说温大人跟公主琴瑟和鸣,感情甚笃,这样看来果然所言非虚,唉!人比人气死人啊,这温大人的命真叫人羡慕。” 阑珊听着只是笑,不过那笑却像是有些僵在脸上。 突然姚升双眼一亮,叫道:“张大人?您如何在这里?”说话间往前快步走去。 阑珊定睛看去,在她跟前不远处一辆马车旁站着的,正是之前在太平镇出现过的张先生。 张先生也是满面带笑的上前,跟姚升对揖寒暄。 两个人的笑容同样的恰到好处,相得益彰,久别重逢似的欢乐,看的别人都觉着喜气。 张先生道:“不瞒姚大人,我正是为了舒监造而来。” 姚升道:“对了,说起来我昨儿在泽川仿佛看到老李了,只不过他没跟我打招呼,我猜他有要事在身就也没去说话。” “呵呵,”张先生笑了两声,“可不正是吗?老李他因为办事不密,给咱们大人申饬了一顿,所以才又派了我来。” 姚升其实早就知道李先生跟张先生都是为了阑珊,闻言却偏露出诧异的样子:“原来如此,这么说您是来接小舒的?” 张先生听他称呼亲密,却仍不动声色道:“正经是呢。” “这就太好了,我正想着他们初来乍到,若是无人落脚,少不得我给找一处,有你出马就不必我多事了。” 张先生笑道:“姚大人还是这么古道热肠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片刻,姚升回头看阑珊道:“既然这样,那我先不打扰了,等你安顿下来咱们再聚。” 阑珊忙行礼:“今日多谢姚大人破费。” 姚升笑道:“你又来了,不值一提。”说着又跟张先生跟王鹏作揖告辞,自己带了人上马而去。 张先生目送他一行人离开,才看阑珊:“请舒监造上车。” 王鹏问道:“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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