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里头是蜡裹着的,要捏开蜡丸才能吃,不吃就别捏开,免得走了药性。” 阑珊看这样复杂精细的东西:“是王爷叫人准备特给我的吗?” “不然呢,难道我准备的?我都不知你到底怎么了。”西窗白眼。 阑珊很承他的情:“其实没大碍,就是在外头稍微受了一点伤。” 西窗皱着眉道:“不管怎么样,主子这样尽心给你寻来这些,你可记得按时好生服用并使唤,别辜负了主子的心意。而且若不是真的担心你有碍,主子也不用这样大费周章行事了。” 那天外敷了药后,阑珊的确觉着好的多了,可这两天来时不时地会有胸闷气短之意,她还不当会儿事,也把赵世禛曾说过的话忘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想着。 阑珊连连答应了,西窗回头看了一眼门口无人,又问:“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主子突然把飞雪打发到外头去了,我隐约听鸣瑟说,是飞雪违抗了主子的命令、还跟你有关的……” 阑珊猛然一惊:“打发、到哪里去了?” “像是让她跟着高大哥在外面,可是飞雪向来都是近身跟着主子的,除了我之外该是最懂主子心意的,到底犯了什么错就给赶走了?临走我连见一面都没见着,只听在主子屋外跪了半宿,哭的眼睛都肿了,主子都没有回心转意。” 阑珊呆呆地听着:“鸣瑟没跟你细说吗?” “就是没有呀,只说她抗命,唉,可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抗命呢?明明是最忠心于主子的人。”西窗叹了这句,道:“她突然给撵走了,心里一定难过的很,而且这眼见要过年了,人人都是回来,她反而去了,我也不忍心。” 阑珊有些心乱,西窗凑过来:“要真的是因为你,倘若下回你见了主子,就为她说几句好话,兴许主子就回心转意了呢?” 阑珊为难:“我当然也不想如此,可是王爷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事情起因在我,但若不是因为她违抗命令,王爷也不会做这种决定,又怎么会是我说几句话就能改变的呢?” 西窗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那算了,你还是别插嘴了,万一弄巧成拙的、或让主子迁怒了你岂不更不好?” 这时侯门外传来脚步声,原来是阿沅煮好了梨子水送了来。 梨子水里加了些许老白茶,热热暖暖,甜入心脾,又且下火。 西窗喝了一碗,甚觉舒心:“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阑珊又问他要不要拿些点心,西窗笑道:“府内的我还吃不了呢。”说了这句有看向旁边的言哥儿:“改天你有空带了这孩子去,保管他吃个够。” 阑珊笑着答应。 西窗跺跺脚道:“你别只管笑!再给我空口白牙的,看我下次不送点耗子药给你!” 一家子站在门口送了西窗去了,这才折返回院子。 阿沅跟王鹏就问到底送了什么,阑珊不敢说是疗伤的,就道:“是因为我身子比较弱,王爷叫人送了的补药。” 几个在桌边又看了一回,王鹏啧啧不已:“只是这盒子大概就值不少钱。” 阿沅倒是喜欢:“这太好了,我正愁没什么更好的给你补身子。” 王鹏听了这话便瞥她:“弟妹,你也不想想也替我补补。” 阿沅笑道:“你那身子骨还要再补就能打死老虎了。” 王鹏道:“吃什么是其次,主要的也没有个人体贴我。” 阿沅道:“嗯,待我慢慢的也给你找个嫂子就好了,那时候你再正经进补才是呢。” 王鹏走开:“算了,我还是先喝梨子水吧。” 这天大家都逛累了,只有阿沅还精神抖擞,下午在厨房内摆弄些年货,期间还抽空给阑珊三个都比了身量,晚上就开始裁减布料准备赶制新衣裳。 阑珊睡了一觉睁开眼睛,见她还在灯下忙碌,催了两次,她都只答应着说就睡了,但却不动,最后阑珊实在忍无可忍,就下地把衣裳夺了过去,推她上榻,自己一口气吹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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