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捡了几个精致的豆沙馅的炸果子包了起来。 正好高歌进来看她怎么样了,看到这幕,脸色有些微妙,阑珊忙解释:“我觉着这个炸果子很好吃,所以想带些回去,给江、给我的同僚们也尝尝。” 高歌才了然地笑道:“是给那位江所正吗?给舒丞如此惦记,江所正是好福气啊。” 阑珊想到昨晚的烤菜,便也笑道:“他有什么好吃的也惦记着我。” 高歌的目光往内室的方向瞥了眼,神色略有些不自在,他咳嗽了声道:“那我送舒丞出去吧。” “不用劳烦,”阑珊忙制止了他,“王爷身边儿缺不了人,高大人留在这里吧,我认得路。” 高歌也没跟她推让,便替她将门打开了些:“晚间我就不必派人去接了?” “不必不必,我自己来。” 阑珊一边说一边出门,提着帕子沿着廊下往前走去。 离开赵世禛房间有一段距离后,才总算松了口气:“真是的,居然还得来,当我是保姆嬷嬷吗?早知道这样,为什么不带着西窗。” 抱怨了这句,又觉着自己太刻薄:“算了,好歹王爷救过我好几次,我伺候他两天也是应该的。”她掂了掂手中的果子,“这果子炸的酥脆,馅儿也香甜,到底是给王爷做饭的,我拿了给江大哥吃,他一定高兴。” 她兴高采烈的加快步子,毕竟这油炸的东西最不经搁,时间一长就软了不酥了。 谁知才一抬头,迎面却见有个身着藕粉色锦缎长袍的少年站在廊下,正负手看她。 阑珊微怔之下,认出是昨儿从翎海别邸张恒处出来,看见的等在外头的那三个人之一,看年纪,这人大概就是海擎方家的长房嫡孙方秀异。 阑珊本来不以为意,可是越看这少年的脸,越瞧出几分眼熟,起初她还不知为什么,盯着看了片刻才哑然失笑。 怪不得!原来这少年脸蛋儿圆圆,眼睛大大,眉眼中竟有点像是郑适汝。 到底是郑适汝的外祖母家里,血亲相关,故而有些相似。 阑珊想通了这一点,唇边不由露出些许笑意。 她自忖跟这位方家的小爷并不认识,便只在距离他三四步远的地方站住,向着他略点了点头,对方却并没有动作。 正转身要走,方秀异道:“你是才从荣王殿下房里出来的?” 阑珊诧异回头,给问了个猝不及防。 方秀异见她不答,便走近了几步,上下扫了她一会儿,重又问道:“昨晚上,你就留在了荣王殿下房中?” 阑珊拿不准这少年的意图,可却隐隐地嗅到这少年来意不善,阑珊想了想便道:“我受荣王殿下身边高大人所邀行事,详细事宜公子可以询问高大人。” 她说完后一颔首,转身去了。 “你别走!我还没有问完呢!”方秀异走前一步,有些恼怒的样子。 阑珊回头看他一眼,果然方小爷白皙的脸上有些涨红。 而在方秀异身后,昨儿那个方家管事上前劝说道:“哥儿!这里是翎海驿馆,荣王殿下在这里,且别闹事。” “我哪里闹事了?我就问他几句话而已,你看看他居然敢不理我!”小公子恼羞成怒似的。 阑珊这会儿已经要出门了,听了这句心里更是失笑:真想不到,郑适汝是那样绵密内敛,谨谨慎慎的性子,她的这个亲戚,却又是两样。 可见她当日的评语的确是有未卜先知之妙,方家的这一脉,一个长房嫡孙的言语行事居然如此轻狂毫无稳重之意,可见方家的家教如何。 阑珊感慨着,一边出了驿馆,往造船局而回。 因为工期赶,大家都是天不亮就点灯起身了,这会儿已经干了半天活儿,阑珊在公事房内找到江为功,他正在盯着一张图发愁。 阑珊上前轻轻撞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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