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乘客在聊天,聊着聊着加了好友,虽然有家长为儿子的成绩烦恼,但烦恼烦恼着还是露出了身为人父的嘿嘿笑,泡面的香气蔓延开来,各色扑克在前桌人的指尖飞舞着,窗外青山绵延,光影浮动,有人在窗内挥手告别,感谢对方陪伴了自己短暂的旅途。也许没有软铺包间那么舒适,但他和小哥哥在这里特有的小桌子上吃着巧克力蛋糕,下着盘还没下完的棋,幸运地,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事物。 天色还没有黯淡,睡觉离得还很早,所有的一切都还很舒服。 “所以你们都不想换软辅了?”顾斯年看看祁云舟,又看看顾言。 “嗯。”两个小家伙感受着新鲜的温暖的温度,轻轻点头。 “不可以反悔。”顾斯年难得严肃。 “不反悔。”两只崽崽伸出拉钩的小手,认真说。 …… 但等真到了晚上的时候,祁云舟和顾言你披件我的外套,我暖暖你的手,心理同时涌上一抹悄咪咪的后悔。 原因无关别的,只因为到了晚上,有不少人下车了,忽然空下来的车厢里真的……有亿点冷鸭! 因为走得匆忙,放在酒店里,装着毛毯,围巾,毛茸茸衣服的行李箱直接被另外运走,没有带在身旁。 于是,吃完盒饭后,硬邦邦的座位上,两只幼崽裹着保镖递给给他们的大衣,你看我,我看你,看着窗外的夜色,默默蜷缩成一小团。 蜷成团子在座位上滚了一圈后,小云舟看着后座,那两个穿着单衬衫,一件外套都没裹,看架势就准备长椅上将就一夜的大人,吸着鼻子,浅灰色的眸子轻轻扑闪了一下: “他们不冷吗?” “也许体质很好?”顾言安静说,他的唇色很淡,将身上的大衣分了一半给身边的小朋友后,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 闪完他注意到身后那个坚持给儿子批作业的叔叔,虎躯猛抖后,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打完喷嚏后那位叔叔往往长座上一躺,然后动作轻轻又异常熟练地……把长座上的垫子拉了一部分出来,一层层地裹在自己身上。 裹完后,男人闭上眼,见周公去了。 脸上的表情很温暖,安详。 “这……这样也行?”小云舟头一次看到这种操作,弯着眼睛,尾音软软扬,整只崽有点小兴奋。 “这样是可以。”列车员走了过来,却并没露出什么奇怪的神色,硬座车厢一到了晚上,秋冬冷,夏天的冷空调又开得过足,总有乘客在大晚上被冷的发抖,然后悄咪咪地为自己裹上一层座位上的套子。 “但离开时需要整理好,再重新套上去。”列车员最后说。 从没裹过套子睡觉的小云舟眼睛亮了,顾言裹着一半大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淡淡的唇色在车内的灯光下,变亮了一些。 于是,等顾斯年饭菜盒子把收好,重新回到车厢时,惊讶看到两个小小的孩子你抱着我,我抱着你,像相互取暖的小动物似的,共同蜷缩在同一张看起来过分单薄的长座上,一整条深蓝色的,刚从座位上抽出来的套子就着大衣,紧紧裹在两只幼崽身上。 薄薄的,一层又一层。 孩子们似乎是睡着了,闭着眼,黯淡的灯光化作光点,一颗一颗落在他们纤长的睫毛上,忽明忽暗,一闪又一闪。 “他们拆完套子就累得睡着了。”一旁的保镖将最后一件大衣裹了上去,静静说。 * “所以,他们现在就这样裹着套子的睡着了?” 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