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贺景源什么连珠,什么功夫什么师父都先暂时放一放! 若是不将堵在心头的这件事情先解决一下,她是绝对没有心思解决别的事情的! 说起来惭愧,对秦泽的这个心思,她也是刚刚才参透的。没想到大姐和阿凝竟然比她更早明白自己的心思,这难道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意思么!? 很迷,非常迷。 她是喜欢秦泽没错了。 在他的面前,她没有理由的选择相信他,或许是从他帮她保守秘密开始,又或者是他三番两次偏帮丁家开始,她就觉得他是个很靠得住的人,而他也看懂了她的心思,明白她在想什么,这样的人,从前至今,只有他秦泽一个。 如果说贺景源让她按下心中所求,去努力的过另外一种生活,那么此刻的秦泽让她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努力的得到他! 眼前的东西明明就是自己想要的,就不该压抑着情绪假装不在乎。 她不偷不抢,不暗箭伤人不使阴谋诡计,只用自己的办法去争取,又有什么好心虚的!? 对父母的疼爱是这样,对秦泽也该是这样!即便姚曼兰比她尊贵比她知书达理,甚至比她漂亮,她的这份心意也不比她卑贱到哪里去! 丁荃蹲在一颗树下,忘记了未愈的伤痛,忘记了那些还没处理完的麻烦,只有一个念头慢慢清晰,渐渐坚定。 窈窕君子,庶女好逑! 有了这样的中心思想指导,丁荃决定最好的办法就是今晚杀到秦泽那里,先将话讲明白。 这就正如两军对战之时在城门上的喊话一般,要挫敌军锐气,就该先发制人! 丁荃是个行动力很强的女子,说到做到,当即就心情放松的去泗陵城中美美的吃了一顿,又找了个茶馆包了厢房,谁也找不到她,她就在里面蒙头睡觉,等待时机。 吃饱喝足,养足精神,被店小二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丁荃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摸出一锭银子丢出去,出了茶馆被寒风一吹的时候,立马就清醒了。 对,她是要去找秦泽的! 两横一竖就是干,丁荃摸索着一路从小巷子跑到了府衙的后院,纵身一跃进去了。 她的伤还没好,轻功用的也笨拙,不敢把动静闹大。 凭着记忆力找到秦泽活动的几处地方,就看到书房的灯火还亮着,她记得白天走的时候姚曼兰刚好去找秦泽,心里忽然一酸。 他们会不会这么晚了还处在一起!? 然后习惯性的开始自我打击。 比如秦泽和姚曼兰真的是两情相悦该怎么办!?她岂不是强行插足很卑鄙!? 又比如她先时削尖脑袋要和贺景源在一起,如今跟他一刀两断非但没怎么伤心,转眼就向他倾诉衷肠,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很随便很没有情操的女子!?会不会质疑她的这份心意,又或者觉得她水性杨花,四处留情!? 因为这份犹豫,她连动作都更慢了。 但转念一想,喜欢就是喜欢了,有什么好犹豫的!他若真的认定了姚曼兰,她表白了心意再送上祝福就好了嘛!至于真心问题……只要他并没有什么认定了的人,她就一定能用爱感化他! 精准的落在书房的屋顶时,丁荃的下巴疼了一下。 对 !上次就是爬在这里被那个男人给打到了下巴! 她心有戚戚焉的躲开了一下那个位置,偷偷揭开瓦片往里面偷窥。 这一看,她心头一动。 秦泽似乎是要睡了,身上披着棉白的披风,头发却是散下来的,一把拢到身后用发带系住。 嗯嗯,没想到他喜欢这样打扮着休息,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站在桌边无疑是的翻动着。 丁荃深吸一口气,悄悄地把这一片的瓦片全都移开了,等到足够她的身量钻进去的时候,丁荃鼓足勇气,一跃而下,在横梁上借力几处,精准的落在了秦泽的身后,因为紧张,她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不安的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