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都已经定下了,他无力的发现,自己好像把她给弄丢了。 然后,他做了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情——像个无赖一样找她的茬,找准任何机会来刺激她,把她推出去。 茶水氤氲着袅袅香气,丁素暗中打量了周世昭很久,心中那份因为等待无望而生出的失望和恼火,一点点的消失了。 她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从周世昭恶狠狠地放话开始,她心中其实是隐有期待的,那是她说出自己藏在心里多时的秘密,也终于对母亲投降认输。自暴自弃一般的做一个母亲满意的傀儡。 可是在那副面孔之下,她还有一颗期待的心,期待一个人能强势的介入,将她带走,护她一世安稳。 可是这个混蛋来了又走了,最后还将这事儿给搁浅了。 她怎么能不生气。 可是气到最后,在那个被他痛骂的晚上,她才惊醒过来。 人活于世,怎能时时刻刻的想着被别人救赎? 亦或者对她来说,最好的方式,只有自己救赎自己。 隔绝了外面的嘈杂,安静的雅间里忽然响起一声轻笑。 周世昭乱麻般的脑子顿了一下:“你笑什么。” 丁素:“你这皮相本就够黑了,再晒下去,眼睛鼻子都快不认识了。” 周世昭嗤笑一声:“不然我抹个脂粉,再撑把伞怎么样?” 丁素不接话,周世昭却不准备让她再逃开。 “丁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点就好。”周世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只要先把卫队署这边掰过来,也算是对老秦有个交代。 丁素单手托腮:“我现在一定要回答你吗?” 周世昭的眼神有些低落,仿佛是看到了拒绝的影子,但是他依旧不死心:“你可以考虑,但是丁素……”他忽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坚定:“你心里也有我。” 丁素:“你这话说的不对,因为我心里有你,我就要不管不顾的反抗这次的婚事?你心里有我,不也照样将打赌的事情抛的一干二净?” 周世昭又气又急:“反正我一定比那个高长鸣强!” 丁素忍着笑,别开目光:“周世昭,你这是求亲呢还是逼亲呢。” 不等他回答,丁素起身准备离开:“今晚你若是忙完了,来丁府一趟。我有东西给你。哦,对了,后门等我。” “什么东西?” “来了就知道了,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先走了,别跟着我。” 周世昭就真的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不敢拦她,目送着她离开。 这个下午对周世昭来说很是煎熬,好不容易的等到了下值,他连官服都没换下来,直接往丁府那边冲。 丁素早已经在后门等着了。她沐浴更衣后只穿了一件淡黄色的深衣,头发垂下随意的披在身后,周世昭急促的步子在看到她之后反而放慢了。他躲在一棵树后面狠狠地深吸几口气,然后才不急不缓的走出去。 丁素等人的时候并不着急,好像等人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似的。 面前投下阴影时,她微微抬起头,迎上一双深沉的眸子,倏尔一笑:“来了。” 周世昭觉得这个感觉有点怪,但是是和她见面,所以心里将这股古怪压了下来。 “这么晚,什么事?” 丁素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包袱来递给他。 “这是什么?” 周世昭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包袱。 丁素让他双手捧着包袱,伸手解开了包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