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居那么看重丁婕,一拍脑袋就要让宁无居入赘,并非是因为他真是个疯老头,只因为他清楚丁婕是懂宁伯州的人,懂那幅画的人。 一副诗画谜,暗藏的数十个字谜答案,皆是鸟禽。 而这些鸟禽都有一个寓意——自由。 若心怀天下,身在朝堂,是难以做到绝对的自由的。所以,宁无居一直都是个贪心的人。他既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又不愿为朝中的纷争捆绑,所以他注定无法在这个暗潮涌动的朝堂上站住脚跟。连带着,被他一手带大的宁伯州也有了和他一样的想法。 只因为无法真正的施展抱负,对朝堂的一切失望之极,所以宁愿只做一个教书先生,让那些受启蒙之教的学生能明白自己的想法,希望在多年之后,能有与他相同的人,实现自己的抱负和愿望。 直到如今,他终于释然。 并非位极人臣翻云覆雨,才算是不枉此生。一个人的力量,终难左右世道人情。一时的成败,也仅仅只是这苍茫历史长河中的一粒微尘。 但若是退出来一步,便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海阔天空。 不为世俗所困,不为道理左右,只要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顺着最初的心意去走,满怀抱负也好,牵肠挂肚满腹情思也罢,至少在他自己的决断中,有着绝对的自由,不枉一生。 大姐是在母亲的条条框框下长大的,宁伯州亦是扛着仕途大旗一路艰难举步。丁素怎么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竟是活的最不受约束,最顺从心意的人。哪怕不为人所理解,哪怕离经叛道,他们也不在意了。 世间的事情,果然是很难说清楚的。 “二姐!”丁凝忽然凑出小脑袋,吓了丁素一跳:“怎么了?” 来的不止是丁凝,还有丁荃,两人笑嘻嘻的挨着她坐下,继续欣赏稀奇宝贝似的盯着她的肚子看。 “二姐,我刚才瞧见姐夫刚走,说起来,姐夫是真疼你呀!”丁凝坏笑着。 丁素:“你这么说,少国公心里不知该怎么想了。” 丁凝:“嘿嘿,容烁对我也很好啦,但是比起二姐你的这个架势,简直是云泥之别!这个我不怕说的,你就算是告诉容烁,我也是这个话!” 丁素觉得她们有点不对:“你们两个,到底要说什么?” “没有啊,我们没有要说什么呀!”丁凝反应快:“我们就是觉得,二姐夫那样的硬汉子,在二姐你面前软的跟小绵羊似的,还挺可爱的。” 丁素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历,笑了一下没说话。 “不过二姐,你觉得,姐夫是一直对你这么小心翼翼,还是因为你有了孩子,所以更用心照顾面面俱到?” 丁素楞了一下。若这个话是丁荃问出来,那也没什么,可是是丁凝问出来,她心里多少有点迟疑。听说大姐正在给她搜罗好的方子治身子,难道是因为有了起色,怀孕有望,所以对这一类的话题也不那么敏感了? “还……还好吧。”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的太过总归是没错的。 丁凝闻言,却是第一时间给丁荃使了一个得色的眼神。 丁荃看着她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两个到底在想什么?该不会又在撺掇什么坏主意吧?尤其是你!”丁素这一次不客气的指丁凝:“如今你们都好好,少惹事。” 丁凝笑的没心没肺:“二姐说什么呢,我们就是纯粹的好奇羡慕。二姐可知道,并非所有的女子有孕,都能被夫君宠成这样。二姐你这样,都是修来的福气!”不等丁素反驳,丁凝紧接着追问起她有孕之后,周世昭有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丁素见两人是真的好奇,只当她们对怀孕这件事情充满期待,虽然丁凝有忌讳,但是说一说,让她心中存着希望也好。秉持着这个想法,丁素便专门挑有孕的好处。丈夫照顾自然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因为有孕,还能推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除了怀着身子会累一些,吃得苦多一些,没什么不好的。 只不过在丁荃这里,听到了二姐所说——有孕之后,想吃什么吃什么,想要什么,就已经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