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把她的小心事都挖空的样子了。 丁荃舔舔嘴唇:“其、其实也还有。” “说说看。” “师父走的太仓促了,虽然我知道她好了,但是至今为止都没有见过面,他日孩子降生,我还想让师父抱一抱的。她对我有极重的培育之恩,所以……”她的声音小了一点:“所以当我知道师父从前跟随的就是誉王之时,心里其实是存着些小心思的,也并没有那么伟大。” 若是誉王不再成为一个禁制,那她兴许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师父见面,等到孩子长大了,她和孩子一起帮师父养老送终,让她安享晚年。 “还有吗?”秦泽锲而不舍。 “啊?”丁荃愣愣,耿直的摇头:“没了,真的没有了。” 秦泽沉默了一下,起身转到她的身前以半跪的姿态揽住她的腰身,认真的看着她:“好,这两件事情,我都答应你。” 丁荃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什、什么?” 秦泽的神情无比认真,全无戏耍的模样:“我说,你心中藏着的这两件心事,我都替你办成。”他弯唇一笑,抚上她的肚子:“算是我送给我们未出生孩子的一个大礼。” 丁荃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泽。 事实上,她不求秦泽的最大原因,是害怕会影响他自己的事务,又怕因为她自己的这份私人感情,让他勉强又为难。她本就不能帮他做什么,也不该再添麻烦的。 “这、这样真的可以吗?我不是怀疑你,可是我知道你在朝为官不易,我说了,我跟太子殿下请求是脑子发热……” “别再提什么太子殿下。”秦泽沉下脸来:“所谓夫君,就是根本不用你求,也能帮你办到。”怕她不信似的,秦泽郑重道:“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不为难,一点也不为难。” 他温柔一笑,“也该让我们的孩子看看,将她的母亲教的这样惹人疼爱的师父是什么模样。” 丁荃没忍住,又红了眼眶,她一个熊抱抱住秦泽:“阿泽,你真好,你最最最最好了!” 秦泽轻笑一声,差点就问出一句“比太子殿下还好?”,好在及时刹住,也觉得自己是在是无聊。 ……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周世昭手里捧着个小盒子,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秦泽:“秦泽,你真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没有原则,俞王是皇上的堂兄弟,老俞王是他的亲叔叔,若是皇上要处置这件事情早就处置了,还会等到现在变成这个局势?你媳妇也是,没事跟太子殿下说那些做什么?万一太子殿下脑子一轴了,跟皇上提一提这件事情,你信不信咱们立马惹一身的麻烦?” 秦泽负手而行,这一点倒是很肯定:“太子殿下不至于多嘴说这一句。” 周世昭洗耳恭听。 秦泽:“这话我也只是与你才这样说——当年的事情,谁对谁错各自心里自有分晓,太后和皇上为了稳住当时的帝位与局面,尽快平息战事,不惜任由俞王污蔑誉王,做出了弑亲之事,此事皇上不在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总会对那个位置有留恋,即便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旦做出了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总会被怀疑诟病是不是想要将自己取而代之。” “太子殿下是个聪慧之人,不会拿这件事情去试探皇上的底线。我可以断定,他绝不会提及,最多的,不过是自己去查证。” 周世昭哼笑一声:“要说,俞王也不是个好东西,先时又是苦肉计又是离间计,眼看着到了自己这里翻不起什么浪花,便在朝中笼络自己的人脉,老子上任多时,若非老子机智,不知道要给这王八玩意使多少绊子。可还是那句话,皇上不会动他,咱们也动不了他。” 秦泽冷笑了一下:“不然我们赌一把?” 周世昭来了兴趣:“赌什么?” 秦泽看着前面狭长的宫道,“就赌人心。” 周世昭厚颜无耻的赖了秦泽的马车让他送自己先回去。结果刚到门口,就瞧见大门处一片混乱,不少人正在往里面送东西。 周世昭赶紧跳下马车:“怎么了这是?”他闻到了药材的味道,心里一跳:“夫人呢?” 丁素正好出来,她正在指挥这些人搬东西,周世昭迎了上去她才看过来,对着秦泽点头致意。 秦泽下了马车,好奇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丁素:“今日长姐送来消息,少国公那头已经定好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