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后天考试我要复习。” 纸很旧了,看起来有点年头,徐升叠好了,重新放回去。 还有切下来的半块橡皮,几根铅笔芯,汤执的满分考卷,“因为这场考试,又一次没有答应我一起吃饭,偷偷把考卷藏回家了”,以及一个很小的塑料碘酒瓶。 碘酒瓶的日期是六年前,“汤执在校外跟人打架了,受了处分,一定是因为我”,空了一行,徐可渝又写“对不起”。 徐升简略地看完了左边格子,又看向右边。 右边的格子只放了两个信封,徐升打开上面那封,展开信纸,徐可渝手写了一封信给汤执。 “汤执,”她写,“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离开你很久了,明天是你的生日,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其实我知道,我哥哥要拆散我们,他永远都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 “他要送我去医院,我也不会去的,想让我把你忘记,还不如把我杀了。 “你不要太为我伤心,我已经获得了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结婚。 “我活着的时候,妈妈和哥哥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关心,只有你关心过我,虽然我们分开了一小段时间,但是我知道,你也是一直爱着我的。 “我留了很多我们爱情的纪念品给你,你想我的时候,就可以看一看。 “我妈妈活不久了,她有一半财产是我的,我死了,这些钱应该给你。她留下的钱和股票,你和我哥必须一人一半,谁都抢不走我们的东西。 “等我妈妈走了,你就去找我哥,把属于我们的东西要回来。我这里有一份关于我哥的东西,只要你拿给他看,我哥从小就想继承外公的事业,想得要死,一定会把钱给你的。你放心,这都是我们应得的。 “你以后不要结婚了,你也不想结婚吧。我们这样深深地相爱着,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汤执,我爱你。” 落款徐可渝,时间是她与汤执举行婚礼的夜里。 徐升放下了信纸,拆开另一个信封。 另一个信封大一些,厚一点,徐升拿出了一叠看上去比汤执和徐可渝的纸条更旧的、对折这的。 纸张有一种令人不适的触感。 他找到了对折的中心,打开看,是一份亲子鉴定结论。 检验人写着徐升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看见的、他的曾用名,以及做了他八年父亲的人的名字。 徐茵曾对徐升保证过,她已经处理掉了,原件、复印和扫描件,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他们现在都不在了,”那是徐茵唯一一次在徐升面前哭,“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的。” “已经过去了。”她说。 徐升翻到末页,看到了“不支持检材1是检材2的生物学父亲”。 徐升的情绪并没有太多波动,只是觉得徐可渝可能是受苦太少,想法全都令人失笑。 实际上,徐升十二岁听徐茵告诉他她和父亲离婚的真实原因时,心情一样很平静。 他童年时很擅长转移注意力。 徐茵说她听徐鹤甫的话,怀了徐升生父的孩子,他仍旧不愿和徐茵结婚,却想留下孩子,逼徐茵和他最器重的下属结婚的时候,徐升实际上在想自己被徐鹤甫让人拆掉的、徐升从首都带回来的航空模型。 国际空间站和太空基地,用塑料线连在外面的宇航员。 宇航员进行舱外活动时必须要两个人,可以互相帮助,互相照顾。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