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以眸子骤冷地问她:“你知道,这条手绳意味着什么吗?” 贺青池才认识温树臣,又怎么会了解这男人不为人知的过去故事。 她抿着唇不答,听着舒桐以继续说:“温树臣十来岁时被绑架过一次,匪徒开口勒索要温家十个亿否则就撕票杀人。后来温家封闭消息花了整整一个月才把人从匪徒手上救回来,从那时起,这条红绳就戴在他身上多年,一直护着温树臣的平安。” 舒桐以说到这里,讽嘲般勾唇:“有人说红绳上的佛珠是已过世三年的温老爷子专门请了庙宇法力高深的大师加持过,温树臣从不离身。贺小姐,你因为喜欢就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轻易拿走吗?” 贺青池错愕地看着舒桐以,没想到看似一个普通的佛珠,背后是有这样的故事。 她突然觉得手腕千金重,连带紧贴着肌肤的佛珠都在发烫。 舒桐以把话说了,又冷清着一张美人脸离开电梯。 贺青池还站着原地,看着手腕上的红绳,脑海中想起当初自己只是看了一眼,温树臣就直接给她了。 多年不离身的佛珠,还没有当初认识不到三天的女人重要吗? …… 贺青池也不知道怎么走回酒店房间的,她跟失了魂魄一样,静静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件事。 直到窗外的天色都黑了,终于清醒过来。 茶几上的手机被白皙的手拿起,点开通讯录上的联系人。 贺青池主动,没有犹豫地给他拨了一通电话。 “青池?” 电话里,男人嗓音温和好听,清晰地叫出她名字:“今天的玫瑰,喜欢吗?” 第17章 贺青池被他电话里那一声亲昵的称呼给叫得耳朵红,视线放低, 看着放在茶几上的玫瑰, 花瓣重重叠叠,每一片都娇嫩欲滴, 她伸手去轻轻触碰,指尖被衬得也透着粉色光泽。 她很喜欢的, 语气却带着控制的情绪:“谢谢你的玫瑰。” 温树臣惯来低淡含蓄的语调里有笑意:“我原先是想派秘书送给你, 怕你不自在。” 他没忘记贺青池不想让剧组知道两人的关系,行为上很是体贴周全,又趁机解释了让花店的人送过来, 并不是在敷衍她。 而是——很认真地在追求。 贺青池听入耳, 心情更添许些复杂。 她白皙的指腹细细地摩挲着一片粉色花瓣,双唇轻动,话到口中想约他见一面, 又不知道该怎么明说, 倒是轻声问:“你晚饭吃了吗?” “还未。”温树臣在电话里跟她汇报着工作:“下午去竞标完,刚从公司回酒店。” 贺青池听他没吃饭, 顺势往下说:“我今晚没有夜戏拍……” “我让秘书去接你。” 温树臣温和地接过她想说的话,没有让女孩子主动约的道理。 贺青池反而松了口气,轻声说了句:“好。” 挂了电话, 半天她拿着手机都觉得在发烫。 也不知是微湿的手心, 还是呼吸起伏的胸口处。 贺青池在沙发静了一会,起身去浴室用冷水洗把脸。 她抬起脑袋,看着白皙的脸蛋映在镜子里, 最近在剧组拍戏都要起早的缘故,漂亮的眼睛下,生出了一层淡淡青色。 这让贺青池蹙起了眉,去找化妆包,简单化了个妆。 也没有刻意精心打扮,比平时穿的注意了些而已,挑了一件藕荷色v领的长裙。 她皮肤白,身材窈窕,跟颜色很配。 半个小时后,贺青池拎着温树臣留在她房间的西装,刻意避开剧组的人离开酒店,一辆低调的私家车已经停驶在路边。 贺青池走出来看见那位许久不见的宋秘书,正满是笑容在外等自己。 “贺小姐,请上车。”宋朝主动礼貌替她打开后座的门。 贺青池坐上去。 除了一位中年司机外,温树臣派了宋朝来接,路上的气氛也不算尴尬。 宋朝能说会道,趁着这个机会,主动跟她道歉也解释了上次酒店擅自做主买错药的事:“贺小姐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们温总,那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我脑子一热给买的。” 贺青池后来冷静下来,也猜到不是温树臣吩咐秘书买的了。 她脾气已经发过,这会对宋朝倒是和颜悦色,而是不解地说:“你经常帮温树臣准备这个吗?” 宋朝瞪大眼,猛地摇头说:“没有,温总绝对没有用过我准备的东西。” 他现在恨不得对天发毒誓,是真怕说错一个字惹贺青池不高兴,回头又得被温总放假。 贺青池看着宋朝两手缝住自己的嘴巴,浅浅笑出一声。 “你私底下悄悄跟我说也没事的,我不会去跟温树臣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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