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诉你,他无论在哪里都很安全……如果还有另外的身份话,那你可能问错人了,我有自己的丈夫,又怎么知道沈复的行踪呢?” 沈亭笈手指根根握紧了手机,隐约有些发白。 贺青池重新拾起筷子,慢悠悠又说了一句:“别说我不给你饭吃,坐下吧。” 一顿晚餐的功夫,等外面天色完全黑下来后。 孟清昶也开车赶了过来,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沈亭笈,还秉公办理般先出示了自己的心理诊所名片,态度算的上客气温和。 不过贺青池坐在旁边看,起先还以为温树臣找孟清昶过来接人,起码也是认识沈亭笈的。 现在搞半天原来是不认识啊。 那温树臣找个心理医生来接,怎么看都像是在骂人一样。 沈亭笈坐着并没有走,她无视了孟清昶的话,静静待在客厅就是哪儿都不去。 跟她说话,连点头摇头都不会。 孟清昶眉头给皱的,看向了旁边看戏的贺青池:“你跟她熟,你劝劝。” 贺青池撇清的一干而去:“我跟她不熟,谢谢。” 孟清昶要是对待自己的病人还有招,对待单纯是性格倔强又不能说话的沈亭笈,完全是哄不走,他最后只好跟贺青池又说:“沈小姐可能是想留宿你这里。” “……” 沈亭笈完全是一副得不到沈复行踪就不走的架势,短暂的时间接触下来,她极为聪明也摸清楚了贺青池的脾性,厚着脸皮就坐在沙发上不走,指尖发白揪紧了裙摆。 贺青池问她:“我要承认沈复在日本陪曲笔芯,你就愿意回去了?” 沈亭笈拿着手机跟她谈条件:“我需要沈复在日本的地址。” “哦,那你坐着吧。”贺青池轻飘飘丢下一句话,站起身去楼上。 孟清昶看的是脑门都疼,人请不走,别墅的女主人又撒手不管。 他这个外人,也不好办吧。 * 贺青池回到楼上洗澡换下旗袍,是真的没管沈亭笈在客厅的情况。 过了半个小时,她披着浴袍走出来,坐在落地窗前面对着夜色,给曲笔芯发了消息。 曲笔芯那边一听沈亭笈有脸跑到温树臣家里去闹,直接冷笑了:“怎么?现在轮到她做正室,就知道其中查岗的辛苦了啊,我突然发现女人做什么正室夫人,做小情人才爽。” 贺青池只是把这边情况说了,至于曲笔芯愿不愿意把沈复提早还回来,就是她自己的事。 曲笔芯语气一转,很是恶毒的发语音过来说:“她要还问你,你就说我没有把沈复睡够呢,两三天之内是不可能还给她的。” “我才不帮你去挑衅,自己的情敌自己来灭。”贺青池想也没想就拒绝这个请求,万一她把话说重了,沈亭笈在别墅里闹死闹活的,这个谁负责的起? 曲笔芯轻哼了声:“没良心。” 贺青池:“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开始怼了起来。 而楼下孟清昶开着车走了,似乎还是没有带走人。 夜色越发浓郁,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 沈亭笈静静地坐在客厅,保姆好心给她留了一盏落地灯和薄毯,她没有盖在腿上,微微低着头,呼吸声极轻到仿佛没有声息。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整栋别墅都安静起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