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团子擦毛的柳永面无表情:“你别看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李双“咔擦”一口咬掉半块香烛:“八成是竹安,他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宋初撇了撇嘴,不太想评价这个人:“半夏,我们中午吃什么?” 她心胸没那么宽广,反而记仇得很。有些事不是算了,而是沉住气。 楼半夏拿出手机:“就我们俩,就不出去吃了,随便订个外卖。” 不出李双所料,惹得梁京墨不快的正是竹安。 之前,王毅发现竹安禅房的床下藏着上锁的密道,不得其法而入。梁京墨这次来,就是为了进入密道。 但是竹安怎么说都不肯打开密道的锁,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盘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 梁京墨耐心消磨殆尽:“竹安,我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竹安轻笑一声:“师侄此言差矣,论辈分,我比你长一辈,论职位,我们平起平坐,论资历,你更是差了不少,你凭什么给我机会?” 苏木微微一笑:“竹安大师,千慧寺和文物修复处各有各的职责,原本该是通力合作的关系。但是,文物修复处有权对千慧寺的行为进行监督并提出质疑,我们今天的要求完全合情合理,也竹安大师配合工作。” 竹安不为所动,闭着眼睛如同没有听到苏木的话。 梁京墨冷着脸出了佛堂,径直走向竹安的禅房。 禅房上了锁,门前有弟子把守。 苏木和章邯一人抓住一个灰衣弟子,梁京墨抽出斩魂剑,一剑劈开门锁。 巨大的动静当然惊动了其他人,立即有人前去汇报给竹安,竹安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待弟子离开之后,潘楚恒从幕帐后走出:“看来,他们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 竹安长叹一口气:“可惜,他们来晚了一步。” 相继劈开门锁和密道上的锁,梁京墨终于打开密道入口。 章邯在外面守着,梁京墨和苏木下了地道。 正如竹安所言,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密道下的密室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空荡荡的架子和几张简易的小床,床脚上还有没有拆去的绳子。 梁京墨奋力将斩魂剑插入地面:“来晚了,这里被清理过了。” 苏木蹲在地上,手中扯着一根绳子:“这里肯定囚禁过什么人,这些绳子上会不会有被囚禁者的皮肤组织,可以带回去做dna检测。” 梁京墨摇头:“没用的,竹安行事谨慎,这些绳子都是用来故作迷障的。这些密室肯定有所用途,他展现出来的这些,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这里是用来做囚室的。重点是,他曾经囚禁过什么人。” 就像文物修复处和特别行动处都有审讯室和囚室一样,千慧寺有囚室其实也是合乎情理的。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竹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怎样,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东西了吗?” 梁京墨面无表情地站在竹安身后,抬头看着佛像:“竹安,你修佛数十载,但我现在觉得,你的佛修偏了。如果我是佛,恐怕不愿认你这个佛家弟子。” 说完,不等竹安回答,他便转身离开了。 竹安睁开眼,抬头对上佛像的眼睛。佛像永远带着慈悲的笑意笑看众生,却从不会表露自己的态度。 “佛道无涯,心正则路正。” 下午风平浪静地过去,第二天上午,文物修复处又接到了贾青的电话。 老爷子昨天从宋初等人离开之后状态渐好,夜里也睡得安稳。早上去看他的时候,老爷子的精神还是很不错的。但是吃了药之后,老爷子又开始不好了。 宋初和楼半夏匆匆赶了过去,老爷子的四个儿女都聚在屋里,看到宋初和楼半夏进来,除了夏青一家之外,一个个都是一副不太信任的样子。 老爷子吃的药没有问题,屋里也没有再发现什么异样。 正当宋初和楼半夏在四处查看的时候,老爷子的小女儿夏楚丽突然吊着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