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喜滋滋的想。 日后踏霜悲催的发现,以前它对主人爱搭不理,现在想要再躺在主人结实的胸口上,却成了一件极不容易的事。 姬昊空将批阅好的奏折归类,让舒公公派到各部去,自个儿起身出了大晋宫,在外面随意活动活动筋骨。 他远远看到搬运物品的宫人们,便对跟随在他身旁的白鹏海问道:“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白鹏海问了手下的晋义卫才知道情况,为他解惑道:“是昭德长公主殿下要搬到朝阳宫中小住几日,陪伴太后娘娘。” “昭德有心了。”姬昊空点点头道,“今天是请安日?” “是的皇上。这个时辰,娘娘们都已经请安完毕回各自宫里了。” “朕一忙都忘记了。”姬昊空拍了拍脑袋,懊悔道,“走,正好随我去看望母后,她这几日精神不太好,身为人子当多尽孝。太医怎么说的?” 白鹏海低头禀告道:“还是那句老话。” 姬昊空早有心理准备,叹了口气低沉道:“尽人事,听天命。” 姜太后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他身为人子,唯有让母后这段日子过得开心一些。 这个话题不免沉重,成帝一路脸色阴郁,不过等快到朝阳宫,才换上了一副轻松无事的表情。 朝阳宫中传来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姬昊空在门前伫立了一会儿,调整好情绪面容含笑走了进去。 “给母后请安。” “皇帝也来陪哀家听戏?”姜太后正看到精彩处,目光随着台上的优伶移动,在姬昊空进来时,投去关切一眼。 姬倾国起身相迎道:“皇兄来啦。” “免礼坐吧。”成帝温和道。抬手让人搬了把椅子,来到姜太后旁边坐下。 姬倾国坐回原处,举起茶盏,轻轻吹着杯中的茶梗,喝了一小口,目光在皇上和温宜春之间徘徊。 温宜春正低头蹲身为姜太后捶腿,身材曲线虽然窈窕,黑亮的辫子浓密光泽,但是不让皇上看到她那张脸,如何能引起皇兄的兴趣? 姬倾国暗中着急,姜太后目光虽在台上,也没错过台下的暗戏,缓缓道:“起身再给哀家锤锤肩。” “是,遵命。”温宜春轻声应和,不紧不慢站起来。 她一动,成帝的目光就与她对个正好,面露震惊之色。 “……” 姬倾国借着喝茶的动作,用杯身掩住嘴角的笑容。她从容放下茶盏,视线又落在了戏台上,只是眼角余光一直在留意皇上的反应。 成帝进殿时,根本没注意到为姜太后捶腿的侍女,刚才听她声如夜莺,嗓音清澈舒服,才淡淡投来一眼。看到她的容貌却如同被五雷轰顶,脸色巨变。 因为这张脸太像黎昕,容貌已有七分相似,气质同样沉静,使她看上去更加相似。特别是一双狭长的凤眼媚光闪动,勾魂夺目,是她身上最出彩,也与黎昕最相似的地方。 成帝锐利的视线刺在对方身上,温宜春被他看的将头垂得更低,退到姜太后身后,力道适中为她捏锤双肩,脸上微微浮现少女羞怯的红晕。 姜太后被台上伶人精彩的演出迷住,看到精彩之处拍案打赏道:“好!赏——” 温宜春手法一顿,又不着痕迹续了上去。若不是成帝盯着她,都看不出她其实很紧张。 姬倾国见皇上目光落在温宜春身上半天都没换地方,眉头紧锁,一双俊目眼神隐晦不明,不说话也不出声,就装作不经意看了过来,微笑开口解围道:“皇兄,这是我府中的侍女温宜春。” “原来是昭德府上的,难怪打扮跟其他宫女不同。” 成帝说完这句,就不再言语,好似也被台上的表演吸引,再也不去看她。 “……”姬倾国一时拿不准皇兄这是何意?重生前他疯了似的在京城里寻找此女,现在却不见一点狂热,哪怕是心动一下的眼神都没有,反而隐隐有戒备之色。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姬倾国咬唇。 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