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又偃旗息鼓,什么也不问了,还不到那个程度。 在现代社会都能够公平竞争,何况是现在呢? 真到了他辜负她的信任的那一天。她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至少还不用被他牵连,也能好聚好散。 她拉高了被子,将自己全身罩在里面,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走的时候别让人瞧见了。” 屋里都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林二春也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又归于平静了,她又睁开了眼睛,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但是人却已经走了,那药碗也消失了。 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除了还没有散去的苦药味,方才只像是一个无痕的梦境。 林二春平躺过来,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了会呆,突然又猛的坐起来了,赶紧下了床,掀开被子飞快的扫了眼床上,松了口气,又赶紧去找自己带来的包袱。 她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随身带上月事带以备不时之需,这还是很久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养成的习惯,这次出门虽然忘记了这个日子,但是随身小包中的东西却还是有的。 房间里不知何时放了一个小炉子,炉子上放着铜壶,正冒着热气。 林二春自言自语了一句:算你有良心。 才又提了壶将门口洗脸架上的木盆仔仔细细的烫了一遍,拉开门,直接将水倒在走廊下的小沟渠里,又匆匆回来,往木盆里倒了热水晾着。 拿着月事带又直奔厕所去了,等冻得哆哆嗦嗦的回来,关上门,身上重新暖和起来之后,那热水已经不再烫得不能碰了,今天在外奔走了一天,腹痛的时候又出了汗,刚才在外面被冷风一吹,现在衣裳都是潮潮的,她干脆将衣裳都脱了,反正这次以为会在嘉兴耽误一些时候,换洗的内衣是带够了的。 为了睡个好觉。林二春取了随身携带的布巾沾了水,开始擦洗身体,草草擦了一遍,刚穿上裤子,突然听见“哐”一声响,声音不大,但是却也让林二春听得清晰了,好像是窗户被风吹动,响了一下。 她动作一顿,看向门口,门窗紧闭。栓子都好好的。 检查了门窗再一回头,顿时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倒抽了一口气,赶紧捂住了嘴,心口因为这一惊吓,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好容易平复下来,她才压低了声音,没好气的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从哪里冒出来的,神出鬼没......童观止,再这样下去,我是真的要被你吓死了。” 童观止还以为她正在睡觉呢。也没有想到会撞见这样的风光。 他在林二春开口的时候,就下意识的侧过身去偏开了视线,只是脑海里却总是晃动着那两团白和两点红,晃得他口干舌燥,上次在虞山镇她的房间里,那会是?灯瞎火,可现在屋内是亮着灯的,什么都被他给看见了。 他抱紧怀中的被子,压下急促的呼吸,故作冷静的问道:“怎么起来了?这时候要好好休息,别动来动去。” 身后传来林二春懊恼的声音。童观止面上微热,后背绷得直直的,只正人君子样的盯着墙壁,解释道:“夜晚天凉,我拿了一床被子过来给你。” 说完,他就注意到那墙壁上有个?影,虽然只是条影子,看不清楚,只能够看到那起伏的曲线......但是这些已经足够了。 童观止犹豫着要不要再次换个方向挪开,那?影已经系好了衣带,站在他背后问道:“非礼勿视。童观止你这个伪君子,你瞎看什么看?” 童观止咳了咳,转过头来,就见到一张面带薄怒的脸,他低头一扫,她已经穿好了衣裳。 “你还看!” 童观止反倒是不像之前那么心虚气短了,他理直气壮的咽了咽口水,目光紧紧攫住她的,“好看。你收了我的信物,还给了我夫律,就是我没过门的娘子,要不是时机未到......” 他就不只是看了。 这话他到底说不出来,又咳了咳,目光闪烁的转移了话题:“二丫,你可没说不能看,而且我也是真心实意的夸赞你。” 林二春吃下这个哑巴亏,听他这么说,她完全看透了他一本正经的脸孔下羞答答的心,以及还有一些迂腐的规矩束缚,也不在意被看了,嘟囔道:“到时候你真能守戒了再说,现在看了也是白看,看得见吃不着。” 童观止被她一语堵得无言以对,一直就知道她胆大,口无遮拦,今天是格外的胆大。 他的目光因为这一刺激,陡然狂热得像是将这屋内的温度都烧高了几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