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肯定是泡温泉泡晕了才会跟他开这种有颜色的玩笑。 --- 从浴室里出来,明姒摁了墙上电子屏的某个键,打电话让阿姨过来收拾。 他们在观澜公馆的这栋别墅,保姆房跟主宅是分开的,私密性做得很好。不像水云湾,保姆房挨着车库,一条楼梯就能通往客厅。 明姒越住越能觉出这里的好来,甚至有点小后悔没能早点霸占这个地方。 她哼着歌,在客厅侧面的飘窗那逗贺岁玩了会儿,还试图教它说点别的什么。 结果发现它除了“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这类的话就真的不肯说其他了,只好作罢。 这是只有个性的鸟。 梁现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明姒从客厅的方向出来。 她穿了条棉质的白色浴袍,带子束着细腰,松松系成一个结。这么看去身材苗条修长,浴袍下摆没过膝盖,小腿随着走动若隐若现。 她的长发原本用束发巾绑着,这会儿边走过来边随手解开,一头秀发绸缎似的滑落肩头,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别有一种清艳的诱/惑。 与此同时,明姒的目光也瞥过来,惊讶道,“梁现?” 她下意识地想抬手看表,看到空空的手腕时才想起泡温泉前摘掉了,而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她已经被扣着腰拥入怀中。 鼻尖闻到熟悉的木质香水味,只余一点温柔的后调,似有似无地缭绕。 明姒埋在他怀里使劲嗅嗅,更奇怪道,“你没喝酒?” 两人同居也有一小段日子了,她对梁现的印象也从初回国那会儿的纨绔大少爷扭转成了赚钱养家的好男人,每逢他从外面应酬回来,就鲜少有没喝酒的时候。 梁现略松开手,垂眸看她,“你不是让我少喝?” “那也没想你真的会照做。”明姒嘀咕。 他挑起一边的眉,“现在知道了?” 明姒翘了下唇角,抬手轻捏他的脸,哄人似的凑上去说,“知道了。” 她穿的浴袍是宽松款式,前襟交叉,只靠腰带系住。 就这么抬了下手,再放下的时候,领口已经有些弄敞了,露出锁骨附近大片漂亮白皙的肌肤,再往下,依稀能看见弧度温柔的曲线。 梁现伸手把她的领口往上提了点,音调有点儿沙哑,“下次穿个高领的。” 明姒:“?” 你见过有人浴袍穿高领的吗? 她一时也没往别处想,满脑袋都是想不到梁现这人看着浪荡不羁,还颇有点渣男的风流气质,却意外的还挺保守?大清都亡了他还管自己老婆在家穿什么吗? “你这观念不对,”明姒戳戳他的脸颊,跟他作对似的宣布,“这件浴袍我喜欢,就要穿。” “行,你穿,”梁现倒也没说不准,他一只手扣住她的手掌,微微弯下腰来,视线跟她齐平,“但你能不能稍微负点责?” 明姒本还想问负什么责,但就在开口的前一秒,她福至心灵般的,懂了。 “……” 她整个人都怔在那有点不知所措,然后过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慢慢地红起来。视线也不敢看他。 梁现看着她的变化,心情颇好似的笑了声,“不是不让你穿,知道了?” “知道了,”这次不用他说,明姒也飞快地捂好了浴袍的领口,还用一种防狼的眼神看着他,“你就是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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