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儿子跟风似得从他身前跑过,却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倒是大儿子,还不忘朝他点点头,算是给他打了招呼。 “姥爷,您没事吧?回来也不跟我说声,听说您在这,我这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老者这才点了点头,面带满意道,“还是我自个血脉心疼我,不像那白眼狼,来这就气势汹汹的跟我耍他那师长的脾气” 秦初嘴角噙着笑,瞥了一眼被人落了面子的师长,笑了笑,“今个好日子,咱不生气了,我带您出去,带您去洗个澡,再去吃点猪脚面,您不是老是惦记着这一口吗?” 一老一少相伴着走了。 秦景走到他老子身前,“我都打听清楚了,姥爷这是去黑市一趟,中间出了小摩擦,正巧碰到公安去巡查,这才被带了进来” 秦元忠点点头。 大儿子跟他交代完,并没有继续说什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帽子斜放在右手,大步流星的追着前面的俩人。 公安们见方才还满压压的一屋子人,顷刻间就没人了,再看看现在屋子里只剩下的这个人,咋觉得,如今这位高权重的将军,咋这么凄凉可怜呢? 唐晚因为上次见义勇为的事,获得了几天的临时假,方教授最近说是要校正一些外文资料,她现在要做的是每天辅助就可以,加上这些外国友人还没来,她难得忙里抽闲,来陪着秦浩一起逛街。 “唐晚,我可是听说了啊,大顺斋的糖火烧,小楼的烧鲶鱼,万通的酱豆腐,这可是通州三宝,你可得抽空来带着我吃啊” 秦浩这次也不知道中了啥邪,来这并没想以前那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罕见的在她这主住了下来。 这会听他嚷嚷着要吃火烧鲶鱼,她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火烧可不是街头巷尾的饭铺可以随意买到的那种火烧,而是一种糕点,扁圆形,深棕色,鸡蛋大小,散发着浓郁的麻酱、红糖跟桂花香气,吃在嘴里酥绵松软,香甜可口,更神奇的是一点都不黏不腻。 更关键的是!这大顺斋历史虽然悠久,可在解放前夕,在动乱中早就伤及了根本,再加上在十五年前实行了公私合营,十年内乱中被并入到食品厂里,这大顺斋的字号早就被撤销了。 虽然说改革开放后,这又恢复了老字号,可谁知道这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藏着呢。 秦浩这祖宗,平时嘴也没这么刁钻,谁知道这会咋就专门挑拣着这个吃呢! 后来她如何问,这人都不说一句实话。 还是温竹悄悄跟她说,好像是秦家老爷子生病了,最近身子不好,在医院住着呢,没准这平时一见面就掐的俩人,正是因为住院,偃旗息鼓了。 秦浩费劲心思,估计也就是为了给他老子来弄这糕点吧? 这么想,总得满足人家的孝心啊。 一行人又是打听,又是查资料看报纸的,最后别说,还真是让她们找到了! 虽然这开车开了小俩钟头才找到,但看着门外的挤挤人头,唐晚觉得,这次没白折腾了。 这年头的人,虽然穷,口袋里没钱,但大多数骨子里还带着一种风骨讲究,念得就是个怀旧。 只要一天处在这皇城跟下,这老祖宗们流传下来的气韵,就不会少! 熄火后,秦浩手忙脚乱去那排队了。 唐晚下车后,看着这周围的环境,地大人稀,跟几十年后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的雄伟景象不同,这会更多的是生存的惬意。 在那门铺不远的地方是京杭大运河,在运河旁,是新建的大厂房,听路人说,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