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一个没有阅历的人,这么大的事情,我怎生得就是不知道呢?而且,我感觉我身边的妖啊鬼啊,似乎都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连提及一下都没有。 最后,六界的人还是选择了听从古册的解决方法。六界各自选出了一个代表,一共有七位。 妖界选出的是燕羽,鬼界是鬼王晏鸠,魔界是魔尊浮莲。人界太弱小了,大千数十亿凡尘,一时间不好选择,兜兜转转之后,一个名唤令狐敏的人成为了人界的代表。剩下的,就是神界和仙界了。 问题出在神界。上古三大上神归天了两个,只剩一个昭奚,而昭奚在那段时间里面恰恰好失踪了,根本找不到这个神,即便他们搜了每一个角落,但是上神的踪迹又岂会是那么好寻到的呢?而除了昭奚,和神能够扯上关系的也只有一个扶蓁了,于是,扶蓁成为了神界的代表。 仙界里面,除了扶蓁之外,地位最高的就是笙箫宫里面的那两位了。而这两位是并蒂,算是一个也行,毕竟是可以合体的。因此,六界就有了七位代表。 我没有以为没有云惜的事情,我自己也可以闲得一个自在,谁知道云惜便跟着这一帮人驾云往那极北之地而去了。我寄宿在云惜的体内,都是感受了一下极北之地的苦寒。 我不记得走了多久,我只记得满满的刺骨寒意。云惜穿了很多的衣服,天上飘着很多的雪花,地上都是冰块。云惜连抬步都是费力。 云莘喜欢走在扶蓁的身边,一直跟着扶蓁,云惜则是远远地看着。一边的魔尊和鬼王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人类在这个时候应该是渺小的,而眼前的男子都是好毅力,一路上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妖界燕羽性子有些孤僻,一路上默默无言。 这般走了许久,好容易有那片刻,云莘终于不站在扶蓁的身边,跑到后面去和鬼王搭话,云惜这才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扶蓁的身边。 我本以为她会搭话,但是云惜却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挺遥远的,大概有隔了一尺多。 她什么也没有做,在她身体内的我却感受到了她的想法。 她想,此生不能携手共老,那么这样走着走着,也许便可以白头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低低地笑了起来。扶蓁啊扶蓁,你是祸害多少人了呢。 云惜的想法虽是荒诞,荒诞之余也不禁让我感到了无奈。如此白头,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呢。 不知道我魂归此处之后,欲河里面的扶蓁会怎么样呢?着实有点担心。但是我又想,人家毕竟是半神,再不济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到了极北之地,却没有我们想象中的严寒。这里不是雪花漫天,却是春暖花开,麦田里面的麦子熟了,沉甸甸的,乡间小路一道道,一条条。 古册上记载,“极北有非神,状似人,身长羽,性恶极至善,世世代代居于极北,掌水。” 当初,云惜纠结了好一阵子什么叫做恶极至善。在云惜看来,恶就是恶,善就是善,恶极至善是什么鬼?莫不是物极必反? 在麦穗田中,我们看见了水。旁边有潺潺流水的小溪,小溪边有骑在黄牛上的牧童,牧童的身上长着一对翅膀。这便是非神了,原来“身长羽”是身上有翅膀的意思啊。 我正想着,一行人便来到了牧童的身边。的地位是最高的,少年模样的浮莲静静地看着扶蓁,倒是想让扶蓁开口,扶蓁也便没有推辞了,“敢问小公子,何处有水源?” 小牧童手里拿着一只笛子,看着扶蓁等人,脸上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很是阴森而可怕,完全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笑容。他的眼睛里面没有眼白,只有黑漆漆的瞳仁。说到瞳仁,我下意识地看向了浮莲。这位魔尊大人的瞳仁比我所见到的所有人都来得大,漆黑如夜,却是好看的。 那牧童扬了扬手里的笛子,“你们终于来了啊,我的阿娘阿爹哥哥姐姐等你们很久了。”他似乎也等了很久,“想要水是吧,可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一个人问我一个问题,并蒂昙花只能问一个,我只回答是或不是,不许商量,不许停顿,现在就问。”他说着,嘴角弯起了一丝笑容,靠近了云莘和云惜,“好美的仙子啊。” 他说完这话之后,燕羽便立刻问道,“水源在哪里?” “我说了,只回答是或不是,你的问题作废。”牧童说完之后,趴在黄牛的背上,把玩着手里的笛子。“不许停顿,继续。” 燕羽气恼地跺脚。令狐敏问道,“是否要顺着这河流往前走?” “否。”牧童回答得干脆利落。 云惜想问,“是否与你的笛有关?”只是,云莘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牧童的话音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