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了那个女子为妾。再后来那女子成为了驸马的心肝宝贝,而她这位公主却一日比一日憔悴,最后在驸马逼宫夺位的那一日,在一把大火中香消玉殒了…… 舒灵抚了抚跳动得有些剧烈的胸口,真心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可惜这种先天不足的体质,远不是几服药就能解决的,她现在最要紧是不能动气,否则别说将来,连眼下都过不去。 这位驸马可不是戏文里抛弃妻子只为享那荣华富贵的渣书生,而是一个要身手有身手,要谋略有谋略,手段狠绝、城府极深的阴谋家。作为男主,他有一副面如冠玉的好相貌,虽然冷淡,但在遇到女主后就立刻春暖花开,成为了绝顶好男人。 可惜她这位公主只是一个女配,前期作为挡箭牌还有那么点用处,后来让女主小妾膈应了,这位驸马就立刻觉得她碍事,要不是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恐怕都活不到夺位那一天。 好在一切才刚开始,舒灵还有时间来挽回自己的性命,以及将这大厦将倾的皇朝。 ………… “殿下,驸马回府了,只是……只是……”银珠欲言又止,她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公主殿下,实在无法把驸马带了女子回府的事情说出口。 舒灵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她难受地躺回了床上,随后轻声细语地说:“去告诉驸马,本宫怕是染了风寒,让他这几日不用过来了,以免过了病气,咳咳……再让人去请御医来,本宫这次怕是……咳咳咳……” 后面的话不用她再说,底下的宫女已经脑补了一堆。 银珠立马奔上前来,她探了探公主的额头,随即大惊失色:“怎么这么烫!快去叫御医,快!” 立刻有宫人奔了出去,不一会就听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朝屋里走来,只听得一声声“驸马”的问候声,一个锦衣玉带的男子走到了床前。 “公主玉体如何了?”一道温润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如果舒灵真是那不谙世事的少女,恐怕真要被对方假意温柔的声音给蒙蔽了,而在这当口,她还闻到了一股浅浅的脂粉香气,带着一点甜腻腻的黏糊感,让在病中的她尤为的不舒服。 “驸马……”舒灵有气无力地开了一句口,随后就闭上了嘴巴。 银珠不动声色地朝两人中间站了一步,微微躬身道:“殿下烧得厉害,这会怕是没力气说话了,驸马别着急,已经去请御医了。” 驸马尉廷章微微蹙了眉,说:“都是怎么伺候的,公主三天两头生病,你们倒是一个个生龙活虎!” 银珠听了这话,额头立刻冒出了汗来,这话可大可小,知道的很清楚公主的底子实在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这些奴才一个个都不作为呢! “驸马息怒,奴婢万死难辞其咎,如今只盼着殿下早一点醒来,奴婢任由殿下处置。” 尉廷章抬眼多看了眼前的宫女一眼,说:“你叫银珠?” “是。”银珠顿时将头垂下以示恭敬,只是她的紧拽着袖子的双手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尉廷章微微扯了扯嘴角,随后冷哼一声,走到了一旁等候。 不多时,御医刘忠背着药箱急匆匆赶来,他朝尉廷章欠了欠身算是行礼,随后连汗都来不及抹,就去给瑞福长公主把脉。 往日里御医把脉少不过片刻,多也不会超过一盏茶的功夫,可这会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御医的脸色越来越白,脸上的汗也止不住地往下落,可这把脉的手却始终不敢放下。 “刘御医,殿下到底如何了?”银珠忍不住出声问询。 刘御医手指微微颤了颤,他借此收回了手,随后摇摇头说:“殿下的情况比上次更严重了,微臣不敢断言,还须再观察一两日,这里先开一服退热的药,你们赶紧煎了给殿下服下,微臣这就回去和皇上禀告,让皇上多派几个御医来。” “如此有劳刘御医了。”银珠先行道谢,随后叫了宫人送刘御医离开。 等人一走,几个宫女立刻忙碌起来,而旁边的尉廷章从刚刚开始眉头就一直皱着,他朝床上看了一眼,不知不觉眉眼间升起了一抹焦躁,看着就像是为公主担心一样。 玉荷见了上前道:“驸马不用担心,公主的病一直都是这么反复,相信这一次也不会有事的。不如殿下去屋外坐一坐,屋子里实在乱得很,怕是怠慢了驸马。” 尉廷章抿了抿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