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见鬼的耐打抗揍。 想到当时导师那一脸欣慰的表情,出于良好的家教,马芬才没有爆粗。 而且来找他, 根本不是为了检查称赞什么家族血统吧? 马芬怎么可能忘记压在抽屉里的那一叠厚厚的赔付清单?哦,还有一瓶“第二血统抑制剂”,让他随身带着。 意思很明白, 只要他让家里好好赔钱, 之后注意不要再惹出类似的事情, 这一茬就算揭过了。 之后也确实一派风平浪静,连最爱搞事情的《绯闻》也只是爆了几条不痛不痒的消息——甚至都没有揭秘那出地动山摇的事故。 马芬照常上课、祷告、训练, 像以前一样沐浴在爱慕、崇拜与嫉妒的目光之中, 看起来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但是马芬真的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太平静了。 他想。 明明学校刚刚潜入一只饥饿的魔物不是吗?但是为什么没有一点不对劲的消息呢?比如什么魔物半夜伤人啊, 什么半魔兽血统学员失踪啊,什么学院饲养地的魔兽出现异常啊……没有,一点都没有。 而且他没有忘记,他已经得到了大魔王的特赦,根本不用再上贡投喂。 这明明是件好事,但马芬就是觉得不安极了。 那只饥饿的魔物已经完全不饿了? 怎么可能! 第一次见面那白闪闪的七排牙齿依然历历在目;后来变成人形也依旧对他垂涎欲滴的样子简直想起来就坐立不安;哦,还有那晚上她第一次进食带来的疼痛与触感都还残留在肩膀上…… 停。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马芬赶紧把进入脑子里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赶出去。 总而言之,他根本不相信那头执着于“食物”的魔王已经放弃了自己的追求。本来按照计划,他应当是让这头魔物处于自己的监视之下——哪怕克服一点点情感上的不适、自我牺牲也是没问题的。 他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却没想到自从“特赦”以后,可可居然真的就不见他了。不,不仅是不见他,根本就是躲着他。 这让马芬感到非常不安,一种事态好像脱控般的不安。除此之外,还有一丝很模糊的、异样的感觉。 ——就好像是自己在外捡来了一只野猫,明明已经做好一切心理准备,打算接纳它那脏兮兮不讨人喜欢的样子,可以承受接近时被抓伤的可能性,甚至都已经给它准备好了羊奶小鱼干还有温暖的垫子。结果它跑了,非常嫌弃地。 实在是很让人……难过?伤心?悲痛? 好像都不是。 马芬抓不住确切的感觉,只知道自己像吃错了药一般,虽然日子过得四平八稳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但却总是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