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陆见微唤来燕非藏,抛下信物,“你去一趟望月城,兑换十万两。” 燕非藏:“……” 行吧,掌柜最大。 “陆掌柜,她杀了柴长老,此仇我黑风堡不能不报啊!”黑厚满心不甘。 陆见微轻笑:“并非不让你们报仇,只不过我这人不喜欢打打杀杀,更见不得血腥。此事尚有疑点,你们与其在这死缠烂打,不如先去找到平芜,至少他也算个证人。” “他们这些蠢货若能找到,何必逮着我不放?”蓝铃讽刺道,“说是为柴昆报仇,其实不过是找不到凶手,随便找个人顶罪,好全了黑风堡的面子罢。” 黑氏兄弟:“……” 二人不敢得罪陆见微,只好暂时放弃,派人守住客栈周围,不给蓝铃逃脱的机会。 蓝铃见他们不敢入内,心下稍安。 等陆见微下楼,仿佛有了主心骨,不由细眉微蹙,我见犹怜。 “陆掌柜,幸好有你护我。” 陆见微:“咱俩就是单纯的金钱关系,谈感情伤钱,你不必如此。” 蓝铃:“……” 她可怜兮兮道:“我受了伤,想跟你求些药,可否?” 陆见微打量她的伤势。 右臂被利器划开一条口子,除此之外,不见其余外伤,有无内伤外表看不出来,需要把脉。 这不就是现成的病例吗? 陆见微坐到她对面,柔声开口:“你若信得过我,不妨让我诊个脉,再对症下药。” “奴家自然是信得过你的。”蓝铃伸出手腕,“你连‘群芳妒’都能解,我这点小伤,倒是配不上了。” 陆见微没接话,探手过去,凝神搭脉。 黑家兄弟等级不赖,蓝铃一对二,受了些内伤,需要喝药静养几日。 她收回手,正色道:“每日服用三次药,药我会让厨房煎好,你若不信我,也可自己煎药。” “信,奴家信得过陆掌柜。”蓝铃忙道。 她阅人无数,自然相信陆见微的品性。 除了爱财,其余无可指摘。 陆见微想吩咐人去取药,又思及岳殊他们不认得药材,遂叫来阿耐。 “陆掌柜,不是我不想帮您,”阿耐气鼓鼓道,“只是她一进院子就说公子害了她,我可不想给仇人抓药。” 陆见微当然记得这事儿。 不仅仅是她,薛关河他们都记着。 众人目光灼灼,等待蓝铃说出她的故事。 蓝铃美目一瞪:“你家公子本就害了我!我出十万两买了宝藏位置和机关图,谁知竟是一座空墓!” 这些人知道她闯过重重机关后,见到墓室空无一物的憋屈与愤懑吗? 更别提她一出墓室,就被黑家兄弟追杀的辛酸事。 岳殊惊奇道:“墓室真的什么也没有?” “也不是。”蓝铃恨恨道,“是我去迟了,墓室里有很多箱子留下的灰尘印记,也有搬运留下的痕迹,财宝一定被人提前搬走了!” 众人:确实让人同情。 阿耐冷哼:“那与我家公子有什么关系?我家公子又不知道有人提前搬走。你要是早几天跟公子做交易,说不定财宝已经是你的了,谁让你之前犹豫不定。” “你——” “你还算幸运,”阿耐可不饶她,“柴长老可是连命都丢了。” “……” “我家公子提供的位置和机关图都不是假的吧?你怎么能说是公子害了你?你这样是非不分的蠢人,我才不给你抓药!” 蓝铃本就郁闷至极,被他话语一激,胸口闷痛瞬间化为一口血,喷涌而出。 晕倒前,她还费力翻了个白眼。 阿耐猛地退后:“这可不关我事!” “自然关你的事。”陆见微笑道,“若非你气她,她这口淤血还吐不出来。” 阿耐拍拍胸脯:“那就好,我可不想害死人。” “我知你嘴硬心软,不如就替我抓了药,交给关河去熬便可。” 阿耐拧着眉毛应了。 “罢了,就当我气晕她欠她的。” 与此同时,朝廷突然布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