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最大的势力是黑风堡,近来发生了葛家灭门之事,黑风堡一群莽汉到处搜查凶手踪迹,弄得梧州百姓战战兢兢。 说是搜查,实则借着任务在外浪荡。 没有人真的关心葛家之死,黑风堡做的只是表面功夫,以此表明自己是梧州的老大。 陆见微孤身一人,又是个年轻的女子,经常在路上遇到黑风堡弟子拦截调戏。 陆见微顺手替黑风堡教育了一下弟子,并收取高额学费,再潇洒转身离开。 徒留黑风堡弟子迎风流泪。 再往西,就要离开梧州地界,踏上荆州大地。 黑风堡位于梧州中部,葛家处于梧州西,靠近荆州边界。 西岭城是梧州和荆州交界处最繁华的城镇。 它临近两州官道,往来商旅极多。 葛家宅院就坐落在西岭城外,依山傍水,是个绝佳的风水宝地。 周围田庄皆在葛家名下,佃农们侍弄庄稼,秋收时上交大半给葛家,供葛家上百口人吃用。 发现葛家凶杀案的,正是前来汇报田庄事务的庄头。 如今主家已死,佃户们不知何去何从。 世上多的是人想要种地,若是新来的主家不要他们,他们还得另寻生计。 这几日,总有江湖客来询问凶案之事,庄头和佃户们一直惊惶不安。 今日又来两人。 一人身着玄衣,腰间悬挂弯刀,身量极高,戴着一副面具,面具几乎遮了整张脸,只留眼睛在外。 另一人身形瘦长,也穿着黑衣,戴着面具,似是位少年。 葛家人的遗体都摆在前院,不下葬是因为要查探死因。 遗体裹着白布,隐隐发臭。 少年弯腰掀开白布,露出极为可怖的脸,死者双目充血,瞪如铜铃,死前应该非常痛苦。 丹田被毁,经脉尽断。 很少有武者能忍受这样的痛楚。 “公子,虽然凶手手段诡谲,作案手法不常见,可仅凭这样的伤势,也很难确定凶手是谁。” “不一定。”面具下的声音有些闷哑,“此等手法似曾相识。” “您见过?” “三年前——” “二位大人,”庄头急步而来,“黑风堡的大人们来了。” 话音刚落,几个黑风堡弟子跑进来,怒目而瞪。 “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此地?” 两人转身,腰间弯刀与令牌纹路繁复,令牌正面的“镜”字映入眼帘。 身份呼之欲出。 “玄镜司?”弟子面露嫌恶,“此事与你们无关,赶紧滚!” 黑衣少年反唇相讥:“你们黑风堡查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查出来,还阻碍别人办案,难不成想效仿武林盟天魁堂杨几度,贼喊捉贼?” “你——”黑风堡弟子大多莽撞,气急之下拔刀袭来。 一只修长的手抬起,只是停在半空,并未使出什么招式,黑风堡弟子却感觉到一股极为强势的力量,如飓风海啸般狂烈,轻易拦下他的刀,近至眼前时,却又收敛霸道,轻飘飘地一压,站成一排的黑风堡弟子纷纷倒地。 “走吧。”黑衣玄镜使语气平淡,越过几人,带着黑衣少年离开葛家庄院。 黑风堡弟子们心有余悸,过了好半晌才找回声音。 “方才那位,该不会是……” “不、不能吧?不是说他许久未出手了?” “之前千里楼夏怀谷被抓,就是他出的手。” “他走火入魔治好了?” 西岭城外。 陆见微悠闲骑着马,欣赏路边的繁花美景。 离开客栈已经四天,她顶着一张无人认识的脸,自由自在,极为潇洒。 客栈每日还有营收,伙计们都兢兢业业,完全不需要她操心。 系统地图显示,前面就是梧州地界最后一座城镇,也是两地交通枢纽西岭城。 穿过西岭城,便可抵达荆州。 陆见微从系统背包里扒拉出神医谷请帖。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