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迢:“我也没有。” 只剩一个梁上君。 他想了想,抓着笔杆,写下一个字——钱。 陆掌柜最爱钱,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另四人:“……” “不行,送钱太俗了,这是过生辰,又不是做生意。”薛关河在纸上写,“再说了,明天就是生辰,我们去哪赚那么多钱?” “刀不行,钱不行,我实在想不出来。”燕非藏很是苦恼。 阿迢:“我有一个想法。” 四双眼睛灼灼看向她。 陆见微一夜都在沉迷蛊术,天亮之前小憩了片刻,辰时初起身,洗漱完打开房门。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生日快乐呀,微微。” 小客在光屏上播放烟花,还唱起了生日歌,最后出现一个点着蜡烛的生日蛋糕。 陆见微,二十六周岁生日快乐。 “谢谢你,小客。”陆见微弯起唇角,抚着廊道外的栏杆。 清风徐来,鸟语花香。 等等,花香? 今日客栈怎么有点不对劲? 厨房没有炊烟,马厩没有动静,院子也没人打扫,后院也不见燕伙计劈柴的身影,阿迢都不研究药材了。 什么情况? 她放开感知,挑了一下眉。 只听“砰”一声巨响,主楼两旁竹制的管道陡然喷出无数花瓣,五颜六色的花瓣在机关力道的作用下,瞬间冲向高空,于高阔的苍穹下相会。 绚烂馥郁的鲜花从空中洒落,细碎的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映照在陆见微眼中。 她怔愣原地。 “快点加花。”角落里传来阿迢的指挥,“你去端面。” 一道身影跐溜钻进厨房,捧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面上还卧着一只荷包蛋,并几根碧绿的菜叶。 薛关河站在院子正中央,看向花瓣雨下的陆见微,高声道:“掌柜的,今日是您生辰,祝您青春永驻,寿比南山!” “掌柜的,祝您福星高照,心想事成!”岳殊紧接着喊了一句。 燕非藏走出来,持刀而立,英姿勃勃。 “掌柜的,我不会别的,便给您舞刀助兴。” 言罢,刀尖挑起,凌厉的刀风在纷扬的花瓣中穿梭,落至地面的花瓣重新被卷起,刀风将花瓣切割得更加细碎,又是一场纷繁烂漫的花瓣雨。 阿迢取出竹叶,吹起了悠扬的小调。 曲调欢快雀跃,饱含祝福之意,伴着燕非藏激扬的刀式,完全称得上视听盛宴。 至于梁上君,依旧在摇着机关,将花瓣一遍又一遍送到天上。 陆见微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 滇州鲜花繁多,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 “微微,不是没人知道你的生辰。”小客也为她感到高兴,“他们都在为你庆祝。” 陆见微眼眶酸涩,仿佛进了沙子。 她眨去泪花,飞身跃下三楼,踩着一地花瓣,笑问:“桌子呢?” 岳殊立刻搬来桌椅,薛关河将面碗放上去。 “掌柜的,这是长寿面,一口吃掉,不能断的。” “好。” 陆见微拾起筷子,一点一点吃掉长寿面。 面吃完,阿迢和燕非藏的歌舞合演也恰好结束。 院子里铺满了零落的花瓣,如同一整张绣着繁复花纹的绚烂地毯,极尽鲜妍夺目。 陆见微笑着击掌:“很精彩,很好看,谢谢。” “掌柜的,我们也没有拿得出手的送您,就去采摘了些野花,阿殊连夜做了机关,燕大哥编了刀舞,阿迢以前学过祝寿的小调,法子是阿迢想出来的。” 薛关河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颠三倒四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