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的水缸里。 “可你们并不知道,水缸里已经有其余几种毒,桓蒙再厉害,也不可能长时间用内力压制住五种毒素。你们就是被他护得太好了,简直愚不可及。” 郎野虎目含泪:“你是不是没下毒?” “没有,我从不喜受制于人。”谢同疏冷冷道,“当时桓前辈身亡的消息刚传入宗门,阿木烟就生出杀害桓蒙的意图,不觉得太巧了吗?” 郎野:“可她不是疯了吗?疯子的想法谁能理解?她说她和赫连征的感情不容于世,都怪宗门过于严苛,还说桓兄和桓前辈是罪魁祸首,这还不能证明是疯子?” “你看她现在像是疯子吗?”谢同疏喝问,“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你为何不信你的桓兄能解决此事?” 郎野:“……” 他不由看向容颜枯槁、瘦骨嶙峋的阿木烟,眼里困惑渐渐消散,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悔恨。 尹随看向谢同疏:“我早该想到的,以你的性情,肯定会直接找上桓蒙,与他通气。他知晓后,故意装作不知情,为保宗门和族人性命,选择将计就计,对吗?” “我暗中同他言明此事,他直觉不对,同我一起去找昌辞。”谢同疏冷厉的目光刺向赫连征,“可我们并不知道,昌辞早就受人挑拨,为保宗主之位,欲对桓蒙下手。” 骆衔山恍然,艰涩道:“昌辞习武天赋虽不高,却擅长医道。老宗主死了,桓前辈也死了,他虽是少宗主,可桓兄的呼声向来高于他。他怕了。” “所以他假意与桓兄将计就计。”楼轻衣终于捋清当年真相,“五种毒能达到平衡,肯定出自他之手。这样既能骗过阿木烟,也不会真的让桓兄牺牲。” 阿木烟只想要解决桓蒙这个“心腹大患”,只要桓蒙中了五种毒,即便短时间内能压制,最终也逃不了一死。 她并不懂五毒平衡之术,所以这样能骗过她,让她先解了蛊。 等她解蛊,宗门就能立刻为桓蒙解毒。 如果昌辞遵守约定,事情便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局面。 郎野吼道:“可是桓兄和嫂子还是死了!小郎也中了毒!” “斩草除根。”谢同疏目色悲凉,“桓小郎的天赋青出于蓝。” 桓蒙发现妻子和儿子也中毒后,便知晓昌辞背叛了他。他想逃离宗门,却因身中五毒,半路又遭傀儡围杀,只能与妻子拼尽全力把孩子托付给亲信,便殒命于苍州城外。 众人大都听说过蛊虫之乱,但不知其中细节竟这般令人唏嘘。 之前在蛊神教,裴知与陆见微提过中毒缘由,与今日之真相有很大出入,想必是带他逃离的老仆,并不真正清楚当年真相,只知道将计就计中的“五人联手下毒”。 “太可笑了。”尹随惨淡摇首。 “确实可笑。”陆见微听得心头发堵,讥诮道,“桓前辈当年受昌宗主所托,力保少宗主继任宗主之位,谁能料到,少宗主会在他死后对交付信任的桓家下毒手。” 谢同疏:“桓前辈身亡的消息传来后,桓蒙曾怀疑过,桓前辈的死不是意外。” “当然不是意外。”赵献终于能插上一句,“当年老祖突然出殿,与桓武王在望月城外大战后身亡,看似是意外,其实有很多疑点。” “什么疑点?”郎野急忙问。 在场之人也竖起耳朵,来这一趟太值了,逍遥宗和擎天殿当年的动荡历史,可真是跌宕起伏,听得人心潮澎湃。 赵献道:“老祖大限将至,为了突破宗师,轻易不会出关。他一直让人寻找能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