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见识的都知道,这新安国公往日哪会叫淑妃一声母亲, 不当众调戏就已经很不错。可他就是这样脸皮极厚,且百姓又不知道真假如何, 还当真以为当今皇上强行霸占了人家老娘。估计心里还感叹一句,要么这皇上口味太重,要么这淑妃风韵犹存, 不然怎么勾搭在一起。 主和派也分两派,一派当真是为了大盛百姓考虑。国库丰盈那都是胡扯,自隆正帝继位,好大喜功,喜好奢华,光行宫就在江南、东北等地修建六所,哪一个不是银子堆砌出来。若是能将淑妃交还,让安国公没了造反由头,让他失尽人心,说不得就会少费很多力气。 另一派则是贪生怕死,北蛮虽小,但战力惊人,万一惹急了攻进京城,可如何是好。 前朝之时曾发生陵难之变,京城里上到皇上后妃公主,下到大臣家眷,尽数成为奴隶,让人随意欺辱。像男人且还能忍着像狗一样活下来,女人们经历却不能多提,简直心酸无比。 主战派就不止是两派这样简单,简直各自为战,热闹纷繁。老牌战场上熬出来的武将自然是推崇定国公亲自上阵,但新贵西昌候也有很多追随者,甚至还有人提议让皇上现存长子三皇子替父上阵,鼓舞士气。 朝堂上如何不说,后宫也是一团乱麻。淑妃那里,这几天当真心口疼得紧。往日里她就常常如病西子一般,眉尖一点愁,胸间一分痛,让皇上怜惜得恨不能日日捧在手心里。 可淑妃往日不过一分不适就装出十分难过,这几日当真一日比一日不舒坦。 阿奴正一下一下帮淑妃揉着脚心,舒缓她不适之感。就听淑妃问道:“那人如何说?可给了本宫保证?” 阿奴手下就是一顿,硬着头皮回道,“娘娘,那人说当日帮您进宫就是尽了情谊。您后来却没有按照他要求来做,他不怪您,但若说再相帮,是绝无可能。” 淑妃轻轻一叹,“阿奴,这世间唯有你一人可以信赖,其他人不过利用本宫罢了。那人提的要求实在太过苛刻,本宫又如何去做?” 阿奴将丽妃小腿揣在怀中慢慢揉着,想了片刻才回答,“娘娘,您将皇后当做姐妹,可她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伤人心。您以后难有子嗣,即使现在有宠,日后也难以站稳脚跟,她这心也太狠。您又何必顾忌于她?” 淑妃凄然一笑,她哪里是顾忌这个好姐姐。可她毕竟是许家女儿,若是皇后好,八皇子好,她以后还能安安稳稳当一个闲太妃。可若皇后倒了,换其他皇子上位,她下场定是好不了。即使活着,也不过是随着奴才们拿捏罢了。 她这个姐姐还真是狠,来这么一出釜底抽薪,断了她的后路。 只如今,她连想当个太妃都难了。皇上虽然宠爱她,但这不过是喜她颜色,爱她手段罢了。 想那前朝一位皇帝,七八十岁宠爱自己那二十岁儿媳妇,恨不能将那女人放在心尖尖上,可谓荣宠上天。可最后如何,被将士一逼,就甩给了那女人一根白绫,让她从此做了一个孤魂野鬼。 傻子都知道,她不过是一个背叛的借口。但只要有一丝希望,皇上和众臣也会将她抛出去。 她比那女人还要凄惨,能一根白绫一杯毒/酒就此丧命都算幸运,就怕被送回边关,由着那安国公磋磨**罢了。 良久,淑妃方微微开口,“告诉那人,本宫依他所言,也请他能助一臂之力。” 六月虽在宫中经历良多,但并不是胸怀大格局之人。她见六皇子仍旧玩乐,也就不再多关心战事。何况,六皇子此人,想什么做什么不是她能知道,不如就依他胡闹。 六皇子除了每日傍晚之时离开一个时辰,其他时候都陪着六月玩耍。这日,他又重提教六月骑马之事。 经过那日差点在马上被这厮给强了,六月哪里答应,“殿下,妾身子骨不好,以后定然不会骑马,只安稳坐在马车上足以,何苦要学这劳什子。” 六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