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离西北也并不很远。只可惜,山路重重,也不知能否运粮出来。且陆路运粮不比运河,所费钱财甚多,国库一时无法筹措。今年你倒是从富商夫人那里得来众多银两,只可惜全都用来赈灾,几乎没有多少剩余。” 皇上有了主意一时高兴又一时失落,归根结底还是太穷,他那好父皇当初都将家底几乎败光。 六月略一想,便笑道:“银子倒也好说,前阵子不是拨了款项,说是修葺坤宁宫,想明年择吉日举行封后大典之后正式入驻。这宫殿本就极好,最多就是刷漆了事,花费不用这样多,不如腾出来就是。” 当时本想着登基大典后立即举行封后大典,但因着六月怀孕,怕她再损伤胎气,便拖到明年。 “这怎么能行,本来就因你一减再减,不过拨了几万银子,哪能再往外挪这个银钱。说好了要让你风光入住,岂不是打我的脸。”皇上自然是不依。他的女人连这点享受都得不到,他很是不忍。 六月便笑,“风光不风光不在这宫殿上面,只要夫妻一心,就算我日日吃糠咽菜心里也欢喜,别人也会敬重于我。要是你另觅新欢,就算住在天上,我也不能心安。” 听她这样说,赵熙便忍不住叹息,娶妻如此贤德,当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也罢,听你安排就是,大不了我们继续住在这东宫,等何时有了银子,将那坤宁宫修好,再说搬家之事。我还想着,一辈子住在这里也很好,省得那帮子老臣天天念叨要分宫而住之类的话。” 其实,赵熙觉得这东宫就挺好,虽然不是主殿,但胜在二人住的惯了,最主要是不用分开,日夜可在一处。很多老臣一直想让他搬到乾盛殿,和皇后分居而住。这下好了,他都不用开口,哪些老臣都能红脸。 皇后如此深明大义,看老臣如何被打脸。 “我倒是想起还有一个款项。新帝登基,必然是要留出足够银子慢慢修建皇陵。我们还年轻,不着急那个,估计可以省出好些银两。”赵熙想起这茬,他其实挺反对大修皇陵。死都死了,住那样好作甚。 就他父皇那皇陵里,不知埋藏多少宝藏,当真是可惜。他恨不能偷偷将那些宝贝都偷出来算了。当然,也就是想想,不然他会被世人给骂死,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偷自家父皇宝藏的皇帝。 六月点头,“就是,咱们还要活个几十年呢,修这玩意有什么意思。你看,钱财也不是大事,省省总是有的。” 因着帝后带头节俭,且都是大事上省出银子,上到百官,下到贫民无不拍手称赞。 后来甚至有那词牌师傅专门写了折子戏,将皇后贤德美名好好传扬一二,简直将明皇后称赞如史上长孙皇后一般贤良。 到了日后,谁若是敢说选秀,那就是犯了大忌。像这样以百姓为先的好皇后哪里去找,且有子有女,何必再纳妾。 百姓想法就是如此简单,一般人家就没有纳妾这一说。吃饭也就将将温饱,哪里有这闲钱养多余的女人呢。他们多数本就对达官贵人三妻四妾有些非议,现在有了这样好帝后,哪能走那些人老路子。 尤其京城百姓深知先皇女人众多,祸害小小女儿甚多,对那好色之君打心眼里就不喜。如今帝后和谐,正对他们胃口。 这都是后话,先说这战事终于有了银两支持,再将那粮草之路摸清,定国公便亲自带队往北疆驶去。 临走之时,崇德帝亲自主持誓师大会,十万军队高声齐喊“保我大胜疆土,护我大胜子民”,那样气势直冲云霄,让京城众人终生难忘。 战事并不是一帆风顺,没有败仗,但也难以有胜仗。皆因北疆地广人稀,北疆兵将又擅长神出鬼没,很难将他们一网打尽。 后来还是定国公将边疆壮年男女全员发动,组成民兵日夜巡逻,一村一支,十村互助,再有狼烟讯号,保证军队及时到达,最终才将北疆主力给戴个正着。 这次,北疆王再无机会逃脱,被押解回京。 前前后后,战事竟然持续将近二月。说实话,再拖下去,粮草将再次成了问题。 北疆之人可以烧杀抢掠,大盛朝部队却不能对自己民众如此做,只能靠后方支援。这大冬天,能做到这个地步,当真是不容易。 这个新年,正好也是刚刚出孝第一年,再有战事原因,便很是节俭。 趁着这个机会,后宫服侍的宫女一减再减,甚至将那不用的宫殿直接落锁,省得占用人力。到了最后,竟然从万数宫女减到不过两千余人。 别看人数好似依然庞大,但这样巍峨皇宫留这些人已经很是寒碜。 放宫女出宫乃是做了大好事,但太监这里却不能裁剪。这些人打小成了无根之人,出去只能受尽欺负,哪里能好好活着,皇宫便是他们最好去处。 不过也借着此处机会,将宫中风气整饬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