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打电话,长指捏着玻璃杯悬空着,电话聊的都是一些联赛的事情,她记得再过不久就是季后赛了。 他说了几句,忽然轻轻慢慢地瞥过来一眼,脉行的目光一转,产生了要想转身下楼的冲动。 班若不明情况,推着她过去坐下,wyn的视线在周围虚晃了一圈,又回到了她身上,粗略地一扫而过,这样也够让脉行浑身僵硬了。 她就是那种,看似淡定,其实很容易一惊一乍的人,她的淡定可以说大部分是来自于,她的呆然。 有时候不是淡定,而是不够敏锐,说白了,就是有点迟钝,只有当她捕捉到某些出乎意料的信息时,她又会表现的一惊一乍。 比如当他看向她时,她会紧张到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这种事情一旦处理不好,说不定会让她产生抵触情绪。 摊上了这么个丫头,wyn觉得自己这一步,真是任重道远。 …… meff给她们两个倒了咖啡,还不忘感叹:“在这儿住了这么些天,还真舍不得走了,待遇太好了,就是有一点不满意。” “你白吃白喝白嫖这么些天,还能有那么多意见?还敢有不满意?”班若冲他表示不屑地噘嘴,非常鄙视他。 脉行惊奇地“哇呜”一声惊叹,问:“你怎么知道他白吃白喝白嫖?” “昨天在酒吧他自己说的。” meff眯着眼,表现出一种能从双眼里迸射出刀子的凶恶相,说:“吃喝嫖赌我只认前两样,本人不嫖不赌,洁身自好,家世清白。” “自己给自己强加的设定,跪断了腿也要坚持到底,希望你说到做到。”wyn说完站起来,说:“看猫?” 这话是对着脉行说的…… 旁若无人的态度,非常直接地无视了旁边两位社会主义接班人。 脉行看向了班若,发现她翻着白眼看天花板……接着她看向了meff,发现他用慈爱的目光,准备目送她离开。 wyn也不等她,径自走了,脉行赶紧站起来跟了过去。 听脚步声,wyn知道她跟上来,她就得这样对待,对着她,要张弛有度,要拿捏得当。 “听说,猫被关禁闭了?”脉行怎么想都于心不忍。 wyn说:“限制了它的活动范围而已。” “……” 这不就是一个意思么…… 他办公室的窗户是关着的,果然戒备森严,猫就窝在办公桌下面的猫窝里面,一副懒散态,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脉行蹲在猫窝旁边,看着二喵子,心生不忍。 “其实,她也到年龄了,跟那只黑猫待在一块,不是挺好的么。” wyn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办公桌上,接着在她跟前蹲下去,一只膝盖跪着。 他说:“那只黑猫应该有**个月了,**个月大小的公猫正处于发情期,二喵才四五个月大,还太小,骨盆还没有完全发育,要是这个时候不小心受孕,会造成难产。” “……” 听起来这个问题还挺严重的,她还以为……单纯地谈谈恋爱什么的…… 脉行揉了揉猫耳朵,问:“那它什么时候适合受孕?” “一年左右,那个时候相当于人的十六岁,到那个时候的二喵,才算是成熟的少女猫。” “……” 也就是说,现在的二喵子还只是个孩子? wyn把桌面的水拿下来递给她,是他平时喝的纯净水,没有加冰块。 脉行把玻璃杯拿在手里,食指敲了敲杯壁,若有所思问他:“那如果找到那只黑猫,你打算怎么办?” “那只黑猫应该是流浪猫,找到了就养起来,到了适当的时间,再让他们自由交配。” “……交配?” “嗯。” 听起来,怎么有种不近人情的感觉?就跟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感觉有点相似,不过至少,二喵子是跟自己喜欢的黑猫交配了…… 这一点还是挺值得欣慰的。 脉行还去了公共阳台看山茶花,长势喜人,虽然春天过了,花也凋了,但是花枝清劲挺拔,蕴藏风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