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是为夫君分忧,结果吃力不讨好,就是因为这劳什子太妃在太皇太后跟前胡诌了几句,今儿一大早,慈宁宫的芬箬姑姑就奉太皇太后的慈谕,领了一群人进来教她们规矩,还特别指名道姓的针对她,要她夜里到未央宫去守灵。 “依我看,姐姐这两天还是忍耐着点吧。”肖氏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幸灾乐祸道,“宫里的事谁都说不清,都说先帝在时,这位太妃并不得宠,可要不是这位太妃,姐姐此刻只怕已经住进重华宫了。” 另一位良娣温氏也道:“说起那重华宫,我听人讲精美绝伦,姐姐可真是好福气,令我等好生羡慕,尤其是……”她恻了一眼从始至终就一直保持沉默的上官氏才又道,“尤其是就在关雎宫的旁边。” 关雎宫是孝慎皇后即大殿下的养母住的长乐宫,后来大殿下的生母懿如皇贵妃住进去,就改名为关雎宫。向来是六宫之主的住所。大殿下要是有意让赵氏住在隔壁的重华宫,其意义不言而喻。 赵氏嘴上不说,唇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来,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那儿有什么好的,我听说原先可是畅饮阁呢。” 温氏浅笑道:“姐姐这就有所不知了,要不然怎么说宫中多能工巧匠,畅饮阁原址固然是在而今的重华宫,却叫殿下移出了内宫,并非拆而重建,而是在原地上平移走了,简直堪称奇迹。听说殿下这样做就是为了能让姐姐将来舒舒服服的住在重华宫。偌大宽敞的地方,姐姐以后可要常请我们去坐坐呀。” 赵氏抚了抚鬓发,装模作样道,“是吗?重华宫真有那么好?” 肖氏的眼神装作不经意的溜过上官氏,只见她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不疾不徐道:“应该很好吧,单是殿下为了妹妹如此大费周章,这份心意就已经很好了。” “这倒也是。”赵氏一挑眉,“听说姐姐和那位太妃似乎颇有些渊源呢,说是当初给殿下选妃时,燕贵太妃就是立主要姐姐当殿下的正妃之人,想来等殿下登极了,姐姐的皇后之位总也跑不了。就是我好奇那位太妃真能混上太后之位?姐姐向来见识广博,不知姐姐怎么看?”赵氏转过头来盯着上官氏。 上官露优雅的拨弄着手腕上的璎珞珠串,发出玉石叮当的清雅之声:“妹妹,有些话言之过早了。须知殿下的登极大典是重中之重,至于谁当皇后,全凭殿下的心意。我等无权干涉,也无力干涉,大伙儿说是不是?” “但是私底下关起门来姐妹们都是自己人,也并非完全不可议论,就譬如说妹妹刚才讲的也算有理,一个妾,就算是先帝晏驾了,她于殿下登基有功,也还是先帝的一个贵妾,岂能与正宫相提并论?” 这话绵里藏针,在座的都听出来了。 果然,赵氏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要发作又不能发作。 上官氏心中好笑,这就是没文化的苦楚啊!连吵架都吵不过别人,总是词穷,单会发脾气甩脸子有什么用啊。当下也学着她的样子转过头去天真无邪的盯着她看:“妹妹,你说是不是呢?”彻底让赵氏无语了。 肖氏只觉心里痛快,起身对上官氏道:“是这个理,大妃向来是高瞻远瞩,姐妹们真是相形见拙。” 赵氏轻哼一声:“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有时候男人也就爱女人不讲理,凡事都一套一套的,未免絮叨,殿下平日里已经日理万机,内阁大臣们一套一套的,说理说个没完够叫他头疼的了,若是回到内宫还要跟他讲理,岂不是娶了一个先生回来,尽和他辩论?”说完,拿起帕子掩嘴笑起来。 这是公然的嘲笑上官氏不受宠了,是人都知道李永邦长期留宿在赵氏屋里,赵氏轻歌曼舞,每天变着法子不重样的款待。 上官露却不着恼,她是无论别人怎样于人前呲打她,都不轻易动气的性子,一副浑然天成的与世无争。肖氏有时候对她的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