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孰料第五日李永邦就前来要与她一起同榻而眠了,上官露装着昏沉沉的样子,捂着胸口虚弱的喘着细气道:“臣妾的身子不利索,怕是不能伺候陛下了。” 李永邦乜了她一眼:“朕瞧你白日里和明宣一起很利索。” 上官露道:“那是因为臣妾只陪他睡个觉,不费力。” 李永邦‘嗤’的一笑:“那朕也只是和你睡个觉,你都不用动,更不费力。” 无耻如斯,不要脸如斯,上官露也只有仰天长叹的份了,认命的在榻上摆出一个大字型的睡姿,李永邦见状后点评道:“嗯,皇后的姿态曼妙。” 上官露闭上眼,受刑一般的任由他摆弄,也不知李永邦是吃错什么药了,一连几日,夜夜都索求无度,到后来上官露都觉得自己挺尸挺的越来越艰难了。不过每次完事后李永邦都不忘提醒内官们‘不留’。 一般只有不受宠的妃子才有此待遇,证明皇帝幸后不喜,后悔了,不想让人怀上龙种。同样的事情,放到上官露头上,她是皇后,就有存心羞辱的成分了,所以上官露往后都特别自觉的先他一步起身,不待他开口,便拖着沉重疲乏的身体嘱咐凝香预备热水浴桶,洗净身子的时候,让女侍用玉杵在她腰股之间的穴位轻轻捣揉,其过程酸疼无比,凝香心疼她,不忍道:“娘娘,您的腰都红了。可要唤灵枢姑姑过来看看?” 上官露泡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轻轻摇了摇。 最后灵枢还是来了,原因是她居然在水里睡着了,据凝香事后形容,当时的情况不可谓不惨烈:李永邦见她久久不回便出来寻她,谁知正好听见凝香问她伤好了没有,她长时间不作答,凝香便朝内看了一眼,于是看到水中竟氤氲出鲜血,还以为她是旧患复发了,立刻惊叫了一声。 上官露醒来一睁开眼就见到凝香跪在那里对着李永邦哭哭啼啼的,嘴巴一张一合,她也没听清凝香在回禀什么,只见李永邦面色十分不自然的掀开帘子,坐在床沿问她:“你醒了?上次的伤还没好吗?” 上官露愣愣的:“啊……唔……” 李永邦道,“适才那个叫灵枢的女医官来过,说是嘱咐过你不可……” 他没再说下去。 上官露突然就乐了,嘿的一声坏笑道:“谁让陛下您喜欢浴血奋战呢,我有什么法子。” 李永邦的脸上阵红阵白,险些就结巴了,赧然道:“你,你要是哪天嘴上不逞能了,也就不用吃那些不必要的苦头了。” 说完,一甩袖子,气哼哼走了。 上官露看着仍在抹泪的凝香道:“好了,别哭了,我又没死,你哭的跟什么似的作甚,说吧,太医和灵枢都说我什么了,放心,我承受的住。头磕掉也就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凝香抹了把泪道:“娘娘,您月事来了。” “什么?”上官露双眼圆瞪,“你再说一遍?” 凝香真诚道:“娘娘,您当真月事来了,先前奴婢还以为您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才会对着陛下哭诉,陛下终于知道上回那样对娘娘,娘娘您伤的有多重。而后太医也说了,娘娘您气血亏损,虚,忒虚,不能过分操劳。” 上官露以手盖着脸,凝香道:“娘娘,您怎么了?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上官露恹恹道,“我只是没脸而已。” 凝香道:“奴婢觉得娘娘您就是太要脸了,之前才会让赵氏那个贱。人趁虚而入,现在赵氏死了,陛下的心悬空着,娘娘何不趁这个机会努力一把,将陛下牢牢的收在手里。” 上官露哀叹一声:“我不要他的心,也不要他的人,我得赶紧想法子把他给弄走。要不然我不被他弄死,也会被别人给弄死。” 凝香嗫嚅道:“娘娘您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成日里前怕狼后怕虎的,试问有了陛下的宠爱,谁还敢弄死您呢。” “唉,你不懂。”上官露欷歔道,“我就是想的太开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