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对娘娘若有一句假话,叫嫔妾不得好死。” “本宫相信你。”上官露淡淡道,“所以才把东西又还给了你。但你要知道,这东西到了谦妃那里,就变成就有毒的了。本宫让太医查验过,是夹竹桃,别说是孩子了,大人都能被害了性命。” “夹竹桃?”仪嫔瞪大了双眼,“可董太医不是说谦妃并没有中毒吗?” “是。”上官露定定的望着她,“董太医其实并没有说错,谦妃不算是中毒,只是滑胎。因为把夹竹桃和□□放在一起,夹竹桃不过是一株植物,危险的植物。甚至有药用。可若将其与花草混为一谈,夹竹桃立刻又成了有毒的。闻者,可晕眩,呕吐,恶心,乃至心跳迟缓。谦妃想必就是碰到了夹竹桃,自己不知道,还以为打恶心是害喜,实际上她大人是挺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却脆弱的很,被带累的没了心跳,这就是为什么,太医查来查去,症状都是胎死腹中。于是大伙儿又往宫中妇人下胎这头去想,那么最具有直接滑胎的效用的,咱们第一个会想到的是什么?红花?麝香?还是五行草?横竖不会有人想到夹竹桃!这就是行凶之人的高明之处,她利用了所有人的盲点。” “不过你放心吧。”上官露道,“我既然把东西交还给你,这条珠子就叫人给你彻底洗干净了,但染了这珠子的水,本宫命人洒在永乐宫的园子里,居然还能毒死本宫的两只宠物。” 蜈蚣和蝎子。它们终于不用再死死地纠缠不分胜负了。 “可这珠子怎么会染上夹竹桃的毒呢?”仪嫔狐疑的问。 “是啊。”上官露道:“夹竹桃的叶子上满是毒素,汁液更是轻轻碰上皮肤就能致使人手脚麻痹,昏厥过去。也正是这个缘由,本宫才确定与你无关。试想一下,假如你送珠子给谦妃的时候,珠子上已经淬好了毒,你要怎么当着谦妃的面顺理成章的送给她,而自己又不中毒?你总不能把它包起来让她等你走了再打开?弄得这么鬼祟,谁不知道这玩意有问题!本宫料想你也不至于这么蠢。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东西到了她手上有一段时间了,之前都好好地,现在才毒发,她宫里那么多人,来来去去的那么多人经手,没见谁送了命啊,可见这珠子是近期才叫人给上了毒,然后送到她手里。” “既然是在谦妃宫里才染上的毒,难道是谦妃要害我?”仪嫔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上官露摇了摇头:“你现在最不着急恨的人就是谦妃了。要知道,她没了孩子,是实打实的孩子,她本来可以有一个很好的在后宫站稳脚跟的筹码,她不会专程为了害你而害了自己。” 话音一落,仪嫔就明白过来了。 如果说之前仪嫔这一晚上都处于万念俱灰的状态,那么现在,上官露已经成功的点燃了她复仇的*。 她并非不喜欢陛下,只是那一句‘贱人’,比当着众人的面扇她一耳光还叫她灰心,一场建基于欲*望和权力的爱情本就很脆弱,经过了一个晚上的痛定思痛,足以消耗她对李永邦所有的幻想了。 “嫔妾知道宫中向来不许人种植夹竹桃,所以这东西必定是有人从宫外弄进来的。”仪嫔咬牙切齿道。 上官露走到她跟前:“很显然,你们俩最近走的太近已入了别人的眼了,一串珠子,能让谦妃滑胎,再嫁祸到你身上,让你们俩彼此仇恨,顺便再一次性的将你打到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何乐而不为呢?” 仪嫔被这一套连环计震的半晌没有出声,她一直自以为算是很狡诈得了,而今却猛地发现原来比她狠,比她毒的人大有人在。她心中固然恨,但更害怕。她想,上官露能看穿这一切,她的心计必在那施毒的人之上。那么上官露此番施恩于她,又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呢?她怯怯的问:“娘娘,恕嫔妾目光短浅,后宫中的女人能少一个是一个,更何况嫔妾从来不是忠心那一类的,如今有人将嫔妾逼到此种地步,娘娘何不顺水推舟?” 上官露笑道:“你当然不是,本宫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本宫也是有私心的,只是暂时还不想让别人那么快就杀到我跟前来罢了。再者,你虽然不见得忠心,却是个领情的。” 仪嫔发自肺腑道:“娘娘给予嫔妾的再生之恩,嫔妾没齿难忘。”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心底狐疑,旋即突然想起什么来,抬起头嘴角微微一勾,“娘娘的人情,嫔妾一定会还的。” 上官露莞尔道:“很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说着,扶住凝香的手臂,侧过脸来对她道:“事成之后,跑不了你的妃位。” 仪嫔跪下来恭送皇后:“嫔妾定不辱使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