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抿着唇,回头直视他的眼睛道:“没忘,不是给你了吗?皇后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侍寝又没规定我一定要让你吻我,横竖只是给你生孩子。”她双腿一伸,两手一摊,“我没不同意啊。” “许碰不许亲,是吗?”李永邦气闷道,“这是什么道理?你给我解释清楚。” 上官露垂眸小声嘀咕道:“那其他妃嫔侍寝,你都亲过她们吗?”说着,气哼哼的转过头去不看他,“谁知道你这张嘴吻过多少人!” 李永邦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勾了勾她的手指:“我没亲过她们。” 上官露没反应,显然是不信。 他突然有些得意,好像咂摸出她这么计较背后的用心,他握住她的手道:“我真没有亲过她们。你要是不想让她们侍寝,你拦住她们就是了。” “可我是皇后。”上官露恹恹道。 “是啊。”李永邦把她的脸掰正了面对自己道,“你看,你真矛盾,一边要我去别人那里,一边又嫌弃我去过别人那里,你要真这么揪细我在别人那里都干过些什么,你自己也不自在,何必呢。” “所以我没说你不能去,也从不拦着你。”她轻声道,“再说我拦得住一个,我拦得住一群嘛?!你是皇帝,你爱去哪儿去哪儿,腿长在你身上,我只是不想让你吻我而已,这都不行吗?” 她想表达的很简单,身体你拿去,心不能给你。 这是她最后的堡垒,必须坚守住。 李永邦气结,合着他和她说了那么久,她还在这里和他绕圈子?心房不能攻陷,他光要她的身子干什么,阖宫那么多女人,一副副身躯,他难道还不够用吗?他深深地望着她:“上官露,你心里到底都有谁?”说着,大手一把抓住她心口,用力一捏,上官露疼的闷哼了一声,李永邦趁势咬住她的唇,细细的研磨,反反复复的肆虐,像凶狠的野兽抓到了猎物,他沉声道:“崔庭筠?还是再加上一个上官明楼?” 上官露幽怨的看着他:“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李永邦道:“是你不愿意跟我好好说,你藏着掖着,比泥鳅还滑。你说我亲过别人?是,我算不上特别清白。但是你呢?你是我的妻子,心里却揣着别人,比我又好得了多少。” 他最气的是,她竟然把他给忘了…… 她好像完全不记得当年是谁吵着嚷着要跳舞给他看……喝醉了就,一个劲的跟在他屁股后头自吹自擂道:“哥哥,木大哥,我跳舞可好看了。我跳给你看啊……” 还拉着他耍酒疯,两个人跌跌撞撞的上了石拱桥,桥下是琉璃河,琉璃河上漂浮着一蓬一蓬的大王莲,有的比水缸的口子还要大。 他站在桥心,上官露拖着裙摆,缓缓地上桥,仰头对他笑道:“我能在大王莲上跳舞,你信不信?” 他伸手去拉她:“尽胡诌,当心跌下河。别闹了,我送你回去。” 她甩开他的手说不要,一边就横跨到桥栏杆上,坐定了道:“真的,大王莲可厉害了,有一回,我拿了几块砖头丢下去,都浮在水面上,没沉下去呢,我那么轻,不会掉下去的。你拉着我——” 他也是少年脾性,被她说的玩心大起,纵容着她说好吧好吧,而后趴在拉杆上,把手递给她,她抱着他的手臂一点一点往下,终于站到了大王莲上。 诚如她所言,大王莲承载住了她所有的重量,她当真没有掉下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