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性格。 她的性格,跟她母亲有些相似。 母亲阮如安有才女的清高,但骨子里,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当然,只有真正接触过她的人才知道。 阮如安是在她八岁那年因病去世的。 沈幼清楚地记得,直到去世那天早上,阮如安还温柔地笑着,给她扎羊角辫。一边给她梳头,一边说:“囡囡,要替妈妈好好照顾爸爸,好不好?” 年幼的沈幼居然听出什么意思了,有些生气,有些任性:“不要!你不要丢下我和爸爸!” 阮如安就哄着她:“好好好。不说不说,妈妈给你梳好头,你就去上学。今天考试是不是?” 沈幼点头。 阮如安把书包给她背上:“好。妈妈在家等你。” 记得那天是美术课,她正趴着桌上画着,想着带回去给妈妈看的,画了一半,爸爸的秘书来学校,紧急把她接回家,可终究也没见上妈妈最后一面。 “妈妈!”沈幼忽然从梦中惊醒,手上的书也掉了下来。 “啪”一声,落在地板上。 沈幼醒神,拿开身上的毯子,弯腰,把书捡起来,揉了揉脑袋。 原来是她睡着了。 陆周沉听到动静,抬了抬眼,起身,耳朵里插着蓝牙耳机,走到沈幼身边,目光对着沈幼的眼睛,用温热的手指,轻抚沈幼的脸:“行。差不多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乌庄,一会儿出个会议纪要。” 交待完,陆周沉迅速挂了会议电话,柔声问:“做噩梦了?” 沈幼摇头:“梦到我妈妈了。” 其实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到妈妈了。 闻言,陆周沉把人轻搂在怀里,轻抚着沈幼肩膀。 沈幼靠在陆周沉干燥的怀里,心神安定下来。 她听着他沉稳儿有力的心跳,小声叫了他一声:“陆周沉。” 叫完,又忽然沉默半晌。 “听着呢。”陆周沉鼻息间是她身上的花香味儿。她身上的香水味很特别,让他神经都松弛下来了。 又安静了一会儿。 沈幼抬头,亲了一下陆周沉的下巴,小声说:“我爱你,很爱很爱。” 这突如其来的直白告白,让陆周沉愣了好一会儿。 他挑了挑眉,把人从他胸口移开,借着灯光,看了沈幼好一会儿。 沈幼以为他在质疑,咬咬唇,一本正经地问:“你、你不信吗?” 陆周沉看她一脸正经,心想,她怎么做到这么一本正经问他信不信的。 他挠了下鼻尖,撇了撇目光,笑了起来,轻咳两声:“不是。受宠若惊。” 沈幼气得推开他,侧过身子抿了抿头发。 早知道不说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尴尬了……伸手拿起自己的包,慌乱地从沙发上起来:“那、我走了。” 刚准备走,又被陆周沉拎回来。 陆周沉把人抱着,对上沈幼微红的脸,嘴角漾着满足的笑意:“急什么。来,再说一遍我就送你走。” 沈幼:“……” 刚才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位了,这会儿是没有勇气说第二遍了。 陆周沉也不急,颇有耐心地等着,大有今天她不说,就不送她走的意思。 两人正闹着,陆周沉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郭烨霖来电。 电话一通,郭烨霖在那头咋咋唬唬起来:“哎,沉哥,我今晚到明城,有没有空啊?出来喝一杯呗。” “行。”陆周沉垂眸,看看沈幼,简单地应声。 他去蓝湾,郭烨霖没少招待他,郭烨霖来明城,他也得礼尚往来。 挂了电话,他屈指,刮了刮沈幼的鼻梁:“这事儿我也记下了。下回跟你要。” 沈幼抿抿唇,想着他有事,自己就先走,不想,陆周沉没放她走。 “走吧,郭烨霖来,一起吃顿饭,吃完我送你回去。” 沈幼没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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