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声,秦可卿有些恍惚,等她反应过来时,楚长辞坐在她床边上,神色哀伤,“小姨,你现在觉得如何了?” 秦可卿笑了笑,“算是捡回一条命吧。” 楚长辞听的心有余悸,小声的啜泣起来,“到底是谁干的啊?你都已经……这样了,他们还不放过,小姨,你知道是谁吗?” 秦可卿摇摇头,没回答她,而是问道,“长辞,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应该很难进,不是谁想探视就能探视的。 闻言,楚长辞期期艾艾的道,“是,是家睿那边使了关系,外面的人才睁只眼闭只眼的,小姨,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呢?” “我……” “长辞,我很欣慰你能在这个时候来看我,但我的事儿,你就别插手了,也省得你未婚夫难做人,还有曲家那边……”她高深莫测的道,“你也别太相信了。” “不,不是的……”楚长辞语速飞快,忽然扑进秦可卿的怀里,靠近她,颤着声道,“小姨,不是曲家的人,你可千万别误会。” 秦可卿知道病房里也有监控,脸上尽量不动声色,低下头,平静的问,“你怎么知道的?曲仲耀说的,还是曲凌馨?” “谁也没跟我说,我就是相信。”楚长辞声音还有些哆嗦,语气却又坚定,“小姨,相信我,真的没有,所以,你别怨上他们,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一定会竭力给你脱罪减刑。” 秦可卿抬手,慈爱的揉揉她的头发,“傻孩子。” 她有俩亲生的女儿,谁能想到,这会儿一个外甥女这么为她揪心奔走。 这时,门上被敲响,那是提醒楚长辞时间到了。 楚长辞依依不舍的站起来,“小姨,你可千万要保重啊。” 秦可卿笑着点点头,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快离开,在这里待的越久,越是不安全。 楚长辞咬牙走了。 秦可卿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皱眉沉思着刚才楚长辞说的那些话,她知道,那是曲家的意思,派长辞来给自己通风报信、解释误会的,曲家没有想杀人灭口,对她下药的另有其人。 她该相信吗? …… 楚长辞从医院才离开,消息就传到了宴暮夕那儿,彼时,他正在办公室里伺弄那些花草,听到邱冰的汇报后,冷笑了声,“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 邱冰问,“少爷,要不要跟楚家说一声?” 宴暮夕迟疑了几秒,点头,“要说,再不看紧她,不知道后面还会做出什么蠢事来,舅舅和长歌虽是拎的清,可舅妈……太心软了。” 邱冰没接话。 宴暮夕放下浇花的水壶,转过身来吩咐,“去查一下,是谁给看守的人施压,放了长辞进去的。” “是。” 邱冰离开后,宴暮夕拿出手机,打给了楚长歌,把刚才的事儿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最后道,“她再这么下去,以后曲家的事揭开后,她可就不好撇清了。” 那头,楚长歌听的心口巨震,“暮夕,你别吓我,你是说……长辞跟曲家搅和在一起了?不可能,她就算再喜欢曲家睿,底线可是有的……” 宴暮夕冷笑着打断,“就她那智商,被曲家忽悠着上了贼船难道很难吗?” 楚长歌一时无言,只觉得脊背发凉。 “我已经提醒过多次,若你们都坚持以为她不会做蠢事,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但等到将来,给曲家论罪时牵扯到她,也别怪我无情。” “暮夕,别啊,我们不是心软,就是……”楚长歌急切的解释,“就是不敢置信,好了,我明白了,我这就跟爸说,回头就找个理由把她圈起来。” “最好如此。” “大恩不言谢,暮夕……”再多的话,楚长歌现在都觉得没脸说出口。 见状,宴暮夕退了一步,“行了,她这次办的事虽蠢,却歪打正着帮了我一把,若不是曲家利用她进病房通风报信,我也不会顺藤摸瓜查出曲家在警署里的人,所以……” 你也别太愧疚了。 楚长歌如何听不出宴暮夕说这番话的用意?声音一度沙哑,“暮夕,我替爸和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