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只是在工作,也会忍不住抓狂。连他这样没资格没立场的路人,明明打定了主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到头来还是拗不过自己,非得跑来横插一脚。 他当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她有男朋友,别的追求者请止步,而对他这个越界的人,今后怕是能躲则躲,渐渐疏远,不会有太多见面的机会。 这样何尝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他站直了身子,听见自己平静地说:“没关系,我替你转告a.j.。” 最后她在纷飞雨丝里与他告别,低着头,转身前说的是:“对不起,再见”。 他回到车里,小刘给他开门:“陈总,直接回办公室?”他答“是”。他这人怕是真的不大讨喜,不会讲笑话,也没情趣,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心里有各种条条框框,永远只知道工作。连司机小刘对他的态度也和对颂颂截然不同,和颂颂见过两面就可以谈笑风生,对他却永远毕恭毕敬,一句废话也没有,绝不会和他讨论天气或者爬山的问题。 a.j.的电话这时候不知死活地打进来:“送到了?怎么样?” 他平时很少发火,永远让自己保持绅士礼貌,不动声色,这时候却没来由地火冒三丈:“你有完没完?能不能别再捕风捉影了?她有男朋友,名花有主,闲人止步,明白吗?你这样除了给她平添困扰之外,对任何人没有好处!” 电话那头静默了两秒钟。a.j.大概被他的语气震慑,两秒钟后才终于回过神来说:“被拒绝?不是吧……” 关他何事!他很想摔电话,可是a.j.这时候又说:“我还以为颂颂挺喜欢你。她说她有男朋友所以不要你?藉口吧?象她这种情况一般姑娘不是都要找个备胎?他们是异地恋啊……” “……异地?!”他打断对方的话。 “是啊,异地好几年了。他的男朋友早就去了国外,好象是在美东哪个大学念博士……” “你不是见过她的男朋友?难道不是范羽?”他急急问。 “她那个大师兄?我开始也以为是,后来专门问了颂颂,她说不是啊,怎么可能,范羽结婚了。她的男朋友好象是她大学同学吧,有好几年没见了……” “叫什么名字?”他疑虑重重。 “呃……好象是姓林……林震?林晨?……对了,叫林深。” 他失声:“绝不可能!” a.j.说:“是啊,我也一万个想不通,异地怎么恋得下去?颂颂说他们主要通过她的空间联系……” “她的空间?”他打断aj,“那个深宇宙不是范羽,是林深?” “是吧。”aj答:“我是搞不懂那些网恋的人。只是在网上甜言蜜语几句,又不见面,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他没空听a.j.瞎扯,挂了电话,从手机登录,去颂颂的空间。她在两分钟前发了一篇日志,改了她之前的译稿,是那首《车厢中的吻》中的一节: “and still in my nostrils 仍然在我鼻间 the scent of her flesh, 萦绕她肌肤的芳香, and still my wet mouth 仍然以我濡湿的双唇 sought her afresh. 将她再度渴望。” 那位每次都发言的“深宇宙”说:“赞,够意乱情迷。” 颂颂在下面回了一个字:“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jane樱桃的地雷,饮归客,木槿默默和florainss的营养液。 第20章 蛀牙(1) 为蛀牙写的一首诗, 很短 念给你听:“拔掉了还疼 一种空洞的疼” 就是 只是这样, 很短 仿佛 爱情 ----夏宇【李格弟】 许多事忘记了,但和林深的遇见,颂颂记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