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瑾“你怎么不忘记吃饭呢?” 于悦“那也比你强!呵,昨日我回府习武过甚,手臂酸软,无力提笔,我看你是腿脚酸软吧?” 吕泽瑾“我腿脚酸软怎么了,总比有些人像个母夜叉没人要来得强。” 于悦“你!” 吕泽瑾“我什么我?嘿,让我说中了吧?于悦你就是母夜叉。” …… 温阮往后退了一步,打扰了,二位慢慢吵。 她头抵在青白色的墙上,初夏的阳光并不晒人,有种暖烘烘地干燥感,擅玩躲猫猫的光绕过了屋檐,折出一道明亮澄澈的光柱,空气中的细尘在光柱上翻滚起舞,无声热闹,最后再半斜着打在温阮的面庞。 像面扇子似的眼睫在她眼睑下方投出淡淡的暗影,白皙而通透的肌肤在光照下泛出浅浅的淡金色。 身后的课室里传出同学们整齐划一的诵读声,远处有鸟在清啼,空气里尽是繁茂绿叶的清香。 在这样的时节里,世间万物的生命力,以一种让人惊叹的强韧,奋力地张扬宣泄着。 就连于悦和吕泽瑾的吵架声,都是这生命力里斑斓的色彩。 朝气蓬勃,欣欣向荣,野蛮生长,倔强绽放。 她第一次,爱上这个穿书后的世界。 “功课没写,让你罚站,你倒是会躲懒,晒太阳晒得舒坦吗?” 温阮睁开眼,看到殷九野正望着自己,这个美好破坏神。 “舒坦。”温阮说。 “舒坦就好,等下棋道课,解残局。” “……” “解不出来,下学了留堂。” “……” 殷九野说完就负着手走了,还真有几分夫子的高人风范。 于悦凑过来小声说“温阮,我怎么觉得你家这个门客,比你谱还大?” 吕泽瑾幸灾乐祸“让一个下人骑在头上,温阮,你不行啊。” 温阮站好,说“我行不行不重要,你行不行,才重要。” 吕泽瑾耳根子一红,呸了一声“你一个女孩子说这种话你害不害臊!” 温阮歪头看他“我说什么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吕泽瑾滞住,不是,为啥他每次斗嘴都斗不过温阮呢? 于悦红着面颊捂着嘴笑,她决定以后吵架吵不过吕泽瑾了,就拉温阮帮忙! 残局,温阮她是解不出来的。 堂,殷九野他是一定会留的。 二狗子,温阮是一定要打的。 功课,温阮也是一定要补的。 温阮诚恳地对温北川说“大哥,我想退学,可以吗?” 温北川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不可半途而废。” 温阮抱着作业垂头丧气地回春庸阙。 昨日的小作文让二狗子挠碎了,她今天不止要完成今日份的功课,还要补齐昨天的作业,以及,罚抄一篇千字文章,十遍。 她想当场去世,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 窗前明月光,二哥来探访。 温西陵笑得一脸神神秘秘“小妹,我给你支个招,但你不能告诉大哥是我教你的。” “好。”温阮揉着又酸又痛的手腕,探了身子,凑到温西陵跟前。 温西陵跟她咬耳朵“阴九擅临笔迹。” 温阮抬眸瞧二哥,二哥这是在帮自己作弊吗?她爱了! “二哥今日之恩,小妹记下了。”温阮说完,抱起二狗子就往渔樵馆跑。 殷九野听了温阮的话,摆手“姑娘,学业之事岂可由他人代劳?” 温阮撑着腮靠在桌子上“如果你不留我的堂,我也就不会熬到这个点了也写不完功课,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错,所以由你补错,再对不过。” “我是夫子,不可误人子弟。”殷九野不肯。 温阮微笑“现在已不是在仕院了。” 殷九野“所以?” “所以,阿九,帮我抄书。”温阮将桌上的笔墨纸砚一推。 殷九野“……” 温阮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