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血沿着苍白的胳膊淋漓而下,他把伤口摁在她微微分开的唇上。 戚灵灵忙抿紧唇。 祁夜熵捏住她下颌,迫她张口。 他的血也比一般人凉些,腥甜涌入喉间,戚灵灵挣扎着,冷不防呛咳起来。 祁夜熵吮了一口血,嘴对嘴地哺给她,手移到她腰间。“嘶啦”一声,腰带断成两截。 他眼里没有丝毫□□,只有空洞和绝望,就好像冷寂的黑暗虚空:“只要小师姐属于我就好。” 戚灵灵心脏仿佛被攥紧,不久前她还在这双眼睛里看见过初生的星辰。 她不忍心再看,转过头闭上眼。 男人捏住她下颌,将她的脸掰正:“小师姐,看着我。” 他用了三分力,戚灵灵眼角已沁出了泪,也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难过,连她自己也无从分辨。心口仿佛堵着一团湿棉花,让她无法呼吸。 “看着我,”祁夜熵用指腹拭她的眼泪,却越拭越多,他便俯身吮去,“就算小师姐恨我,也看着我。” 因为他只存在于这双眼睛里,他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被她看见,被她注视,爱也好,恨也好,怕也好,嫌恶也好,冷漠也好,只要她还看着他,他就能在这双眼睛里苟延残喘下去。 “小师姐,睁眼看看我,”他低声恳求,吻着她的眼睑,仿佛虔诚地祈求神明一顾。 那双美丽的眼睛终究还是为他睁开了,里面没有恨,没有怕,也没有嫌恶,她的眼神依旧清澈,里面只有深深的无奈和难过。 祁夜熵一阵买来由的恐慌,小师姐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却仿佛离他很远,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河。 无论他在这里做什么,她都不介意,因为她已去到河对岸,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结局。 尘埃已经落定,她隔岸望着他随周遭的一切塌陷,化作泥浆洪流。可是他不甘心,他在浑浊湍急的河流中沉浮,竭力向她伸手,就像找人替命的水鬼,把她拖回这滚滚浊水中。 他想弄哭她,毁坏她,扯碎她,让她没办法无动于衷。 他紧紧扣住纤细手腕,顶开她并拢的双膝。 “别这样对我,”戚灵灵轻声道,“也别这样对你自己。” 男人的动作一顿。 “咔哒”一声,戚灵灵左腕上的锁扣应声打开。 祁夜熵把一物放在她掌心,替她合拢手指。 熟悉的金属质感,熟悉的纹路,是他送给她的那把短刀。 “小师姐若是一定要走,”男人漠然道,“就杀了我吧。” 戚灵灵将刀用力一掷,短刀“锵啷”一声落在地上。 “你明知我不会杀你。”她道。 “小师姐还不如杀了我。”他笑道,“抱歉,若是我自己能动手,也不想脏了小师姐的手。” 这把刀是为她打的,只认她为主,这世上只有她能杀死她,也只有她能令他生不如死。 他捡起刀放在枕边:“小师姐若是改了主意,随时都可以杀死我。” 说罢一手紧扣她的腰,一手捏住她下颌,毫无章法地吻她。 “小师姐为什么要走?”他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手越箍越紧。 戚灵灵几乎喘不过气来,眼角沁出生理性的眼泪。 “是因为我不听话?”男人嘴唇扭曲,微微颤抖,不知是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