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了文物修复这个行业很多。”林清许的声音换上认真的语调,很认真地和苏意说出这句话。 “你知道,文物修复行业一直很冷门,也很少有人关注到。因为他前期需要付出的时间和努力太多了,很少有人会关注甚至想踏入这个行业。” “但是在你的采访之后,木梓和我说,当初和他一样在福利院的不少人在看了你的采访后关注到了文物修复这个职业,他们想来当学徒,想以后走这条路。” “包括那些被很少人关注到的文物修复届的老教授,也受到了采访,有不少人询问有关文物修复的事情。” 林清许目光看着前面的路况,神色认真又专注,声音淡淡的,清风明月般,和苏意说着文物修复的现状。 “所以,意意,我们一直是互相成就。”林清许话音落下,在红灯下停住,转头看了苏意一眼。 夜色翻涌,红灯的光透过车前映了过来,映在林清许优越俊逸的五官上,光影切割,他一般沐浴在红光中,一半在阴影里,目光却依然清逸,很认真地看着苏意,说着这些话。 他知道苏意担心他因为她而牺牲太多,但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从遇到苏意起,他就像是挖矿石的小孩找到了宝石基地,所走的每一步下面都有闪亮晶莹的宝石。从遇到苏意起,他便一直在得到。 他得到爱,得到关怀得到朋友,得到了前十几年他从未得到过的一切,甚至苏意的离开,也是让他明白了爱的意义。 所以他从来没有为苏意牺牲什么,从来都是心甘情愿。 他们是互相成就,一直都是。 没有苏意,便没有现在的林清许。 第二天,林清许将苏意送到报社后,回了一次a城。 再次回到那个城市,林清许的神色却没有当初和苏意走时那般温柔。 他回了林家老宅。 天变得更冷了,风中全是萧瑟的味道。庭院的落叶堆积在一边,时不时被风裹挟起几片,飘去别处,花盆里的花和绿植也早就枯萎,带着沉沉的死气,大门也紧闭着。 全然没了当初的模样。 当初虽然屋子也是冷清,但保姆还是会常常打扫,庭院干干净净,花在培养下也是漂亮又生机勃勃,绿植散发着盎然的绿意,门也是大开,虽然冷清,但称得上得体,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落败。 林清许推开门进去,屋内客厅窗帘拉着,灯也没开,没有多余的光亮,显得昏昏沉沉的。 和苏意在一起久了,林清许本能地不喜欢这般昏暗低沉压抑的氛围,将灯都打开,又走去后院,看到了坐在院子里拿着古籍的林鹤之。 满园的落叶泛黄地堆在地上,虽然是白天,可天也是昏昏沉沉,丝毫没有秋日暖阳,大片大片的灰色云层压在天边,卷起萧索的风。 林鹤之在桌子旁边放了一盏油灯,用来照明用。他一个人,衣衫说不上单薄,但也绝对不厚,孤零零坐在石凳上,捧着一本古籍,带着老花眼镜,慢慢看着,身旁放着的拐杖因为用得时间有些久,原本的漆面变得黯淡,显得破旧不堪。 阴沉,孤寂,萧瑟。 林鹤之手里的古籍。是关于修复的,林清许只一眼就看出来了。毕竟从小他便誊抄那些古籍,读背了千百遍,早就刻在骨子里了。 人到老年,膝边没有儿女孙甥,没有颐享天年,只有一盏油灯一根拐杖,和一本古籍相伴,也是可悲。 往常林清许也是习惯这种一人与文物相伴的日子的,可现在倒是不习惯了,他只觉着可悲。 一个人活到最后,没有情感,没有依靠,像是枯烂飘荡的浮萍,和世界都斩断了联系,可笑又可悲。 林清许往下走,踩在落叶上发出咔嚓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鹤之听到动静,转头朝着林清许看过来。 林鹤之苍老了许多,头发花白,皱纹遍布,但和楚轩又不相同,他的身上带着一层深深的孤寂,一层顽固执着的孤寂。 “你来干什么?”林鹤之掀起眼皮看了眼林清许,声音没好气。 当初林清许羽翼渐丰,在文物修复届也初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