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要离开我两周,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脑子和心里都是这一句话,耿舟却完全不敢说出口,他舔了舔嘴唇,随便找了个瞎话,说:“我就是想养狗了,但是想起那天在超市你说不准养狗……有点烦闷。” 叶知荫压根没想到耿舟这几天闷闷不乐的原因竟然是——这人想撸狗,却迫于有他这个强权主义的室友在,不能撸,犯瘾所以不开心了。 他还担心这人是有什么烦心事,结果就是因为不能养狗。 狗有他这个室友好吗? 叶知荫沉下了脸,心想,真是白担心他了。 耿舟有点想要叶知荫察觉到他的那些露骨的小心思,又怕叶知荫知道了以后彻底不理他,左右为难,心里煎熬得厉害,迟钝没发现叶知荫神色的变化。 第二天叶知荫坐飞机离开b城,耿舟就更是抓心抓肺地难受了。他以为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叶知荫即便还没有特别亲近他,也应该把他当做了会经常联系的好友。 耿舟吃饭拿着手机,练舞把手机藏在口袋里,一旦感知到震动,他就会拿出来看一看,是不是叶知荫发来的消息。他以前还会去小区的泳池游个泳,但游泳不能带通讯设备,他也就放弃了这一习惯。 每天拿着手机,茶饭不思,连人都消瘦了一圈,教他练舞的老师还打趣地问耿舟是不是在追妹子失败了,怎么看起来那么颓。 耿舟心想,能不颓吗?这都几天了,叶知荫没联系过他,连林泉偶尔都能接到叶知荫的电话,说是报告一下行程和拍戏的进度。 一天,耿舟似往常一样,出席了一则通告,接受了一个知名地方台主持人的采访。这位主持人幽默风趣,很会抖包袱,场下被请来的妹子们都笑得花枝乱颤,而耿舟的脑海里都是“叶知荫怎么样了”,不大能听进去主持人的话,更不能随机应变地接收对方的梗。 最后录播的节目结束,主持人在后台忍不住和自家的编导吐槽,说:“不是说这个耿舟非常地幽默风趣吗?我觉得这一个半小时都是在尬聊。” 耿舟清楚自己最近很不在状态,心不在焉,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似的,林泉也批评他说刚才的节目效果不太好,让女主持人站在台上一个人撑场子,他都不怎么配合的。 他听完后觉得自己很不礼貌,惭愧地去后台想向那位女主持人道歉,没想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人家和编导吐槽自己,为了避免尴尬,他索性退出了房间,找到林泉一起回公司了。 哪想到林泉似乎在打电话,耿舟不知道他在和谁通话,怕打扰到他,匆匆转身离去。 林泉却叫住了他:“哎……耿舟,你过来接一下电话。” 耿舟都快走到门口了,听见林泉的话,觉得奇怪地歪了下头,才又慢慢转过身来,往林泉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用口型比划着问:“是谁?” 林泉对着手机嗯了一声,笑着说:“是的,他就在我身边站着呢。对……我这就把手机给他。” 耿舟还是不太清楚状况,他还以为是什么公事,再次轻声询问了一遍。 林泉觉得有趣,也用口型回应耿舟的疑问:“……是叶知荫。” “……” 耿舟的心跳停滞了一秒,他低下头,看不出具体神色。林泉把手机递给他,他看起来还挺自然地接过了手机,放在耳边,轻轻地喊了一声叶知荫的名字。 “……”对面也陷入了安静,徒留给他模糊的呼吸声。随后,对方那里又嘈杂了起来,好像是快开拍了。 耿舟有点急了,又叫了一次。 手机那边传来耿舟熟悉的声音。 “耿舟,我有件事要和你说。”叶知荫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遗世独立一般,隔绝了周围,那么多的人,只成为了背景。 “嗯,我听着呢。”耿舟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 叶知荫做了挺久的思想斗争,才艰难地说道:“我……我们这取景的地儿,附近就有一家宠物店,挺多小猫小狗的。我看一条萨摩耶毛色挺漂亮的,也干净,看着挺喜庆的。我前几天把它买过来了,没和你说,这几天在片场待着,让工作人员照顾着……” “……” 叶知荫还在解释着:“养了几天吧,我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