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男性气息滚进她周围的空气里,沈禾只觉心跳漏了一截,手一抖,针眼歪进了搁在手绢下的食指指腹里,她轻声“啊”了一下,随后条件反射般要将指腹送进嘴里,只是指尖才抵唇边,便让身后的傅景晏带着手腕抓了过去。 她抬头看他,见他低头,以为他要舔了那冒出的血珠,忙道,“大公子,您别——”指上痛灼的地方突然一凉,没有想象中的温热。 傅景晏取了丝绢将她的指腹裹住,打了一个活结,低头对她道,“我吓到你了?” 明知故问。 才收回手,傅君宝下了墩子,肉乎乎的小手搭了过来,嘴巴在指腹上呼了起来,“君宝给先生呼呼,不疼。” 沈禾脸色缓了下来,对傅君宝笑笑,“嗯,真的不疼了。” “君宝,今天准你玩会蹴鞠,快去吧。”傅景晏突然道。 傅君宝本就爱玩这个,平时又被他拘着,这会得了允许,便屁颠屁颠地蹬着小腿跟着丫鬟去了花园。 没了傅君宝,凉亭了一时静下来。 沈禾不敢多瞧他,努力将注意力全放在绣活里。 “这便是你今早藏掖着的东西?”傅景晏看她那有些笨拙的手,“针法生疏了点。” “我又不经常做这个。” “这是给你娘做的生辰礼物?”他在她旁边坐下。 “嗯,想不出其他的了。” “明既如此,那你明日,便不必过来了。” 沈禾正想同他说此事,明天打算在家陪着她娘呢。“多谢大公子。” “这般客气,拿我当外人?”他语气有几分不满。 沈禾换了线,实话实说,“您难道不是外人?” 傅景晏觉得牙齿有点痒痒,多半是让这人给气的,又觉得自己有必要强调一下,凑过身去,大手扶上她的后脑,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外人能对你做这些?” 索性周围没人,沈禾捂着嘴,杏眼瞪他,“你……你怎么能这样?” “别同我较劲,没多少时间了,赶紧绣。”某人舒坦了,自觉十分好心地催了催。 沈禾说不出别的话,最后只好跟个小媳妇似的低头继续绣手帕,耳朵红彤彤的。 她虽手生,但好在绣只是一朵兰花,倒也简单,完工时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她才收完最后一针,手上那帕子便让旁边的男人拿了去,仔细端详一番,白色帕子一角,便是一朵浅绿色的兰花,绣工虽不精致,却也看的人心里舒服。 他将东西递回去,“瞧着尚可。” 沈禾第一次自己独立绣了手帕,心里莫名一股成就感,“我觉得也不错。” “回头给我也绣一个。” 沈禾哪里肯,语气有些别扭,“您方才还说我手工差呢,您若需要,大可直接找绸缎庄子里手工好的姑娘做。” 傅景晏听她这语气,似是带了点别样的情绪,他环着她的肩,“我用的东西,都是我娘亲手做的,将来成了家,总不能再让我娘做,做妻子的总该给夫君做,沈禾,你说是不是?” 沈禾将东西胡乱揽进小布袋里,闷声道,“那和我什么关系?” “给我绣朵栀子花。”他不理会,兀自道。 栀子花? 沈禾有些惊讶,万没有想到这人竟喜欢这个。 她不知道,在傅景晏看来,她就犹如那栀子花。 清香诱人。 他还记得,当初在正院里,她拿出那白色帕子,风将那淡淡栀子味带进他口鼻间的空气里。 呼吸都是香的。 还有那次,在承隐寺,他扶住她,那熟悉的栀子香,是她独有的。 “嗯?”他低声又问了一道。 沈禾抱着东西起身,红着耳朵道,“再说吧,不定有时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