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从下午到现在,已经在手绢的一角绣好了栀子花,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 傅景晏生辰就在后天,沈禾第二天继续起早,开始动手做香囊,香料是也是栀子味,放在鼻尖闻一下那抹淡淡清香,令人顿时神色清朗起来。 “阿禾,这是在忙什么?”沈母推门进来,给她端了碗刚出锅的汤,“方才傅家那边派人来说傅夫人下午要过来一趟,你说这会是什么事?” 沈禾将香囊放下,乖乖地喝了一口,听了她娘的话,傅夫人要过来?这是自上次提亲之后第二次过来,能有什么大事?无从得知,“娘,您别想太多,下午不就知道了嘛。这汤不错,熬得入了味。” 她不禁想起在京城时给傅景晏熬汤那次,那是她第一次熬得那么好,傅景晏还连续喝了两大碗,想到这,她又没忍住轻轻一笑。 “天天在想些什么,没事就发呆。”沈母说完便不再理会她,留她一个人在这傻笑着。 傅夫人这次过来,傅景晏自然也是一道来的,几人在堂屋里坐着,天气越发冷冽,她们家暖炉这种东西自然是没有的,只有一个小碳盆,点起来,屋里倒也能暖点。 傅景晏进来便直接拉了沈禾坐在一块,对面傅夫人拿了一本黄历出来,她瞧了顿时大悟,这是准备给他们定日子呢。 沈母也看出来了,彼此心照不宣,直接一起翻起了黄历,讨论该是哪一天是成亲的好日子。 沈禾半红着脸,她觉得心脏突然跳的有点快了,突觉手上一紧,低眸看去。 傅景晏在捏着她的五指,她和他的手在桌下边五指相交,严密得没有一丝空隙,仿佛天生该是这般契合。 这边两人不动声色的腻歪着,单单牵个手都能弄出许多花样,不时相视一笑,傅景晏手上力度重的,沈禾便在他身上捏着锤着。 对面两个女人见他们俩在那不知搞什么小动作,不禁放重放大了声音道,“听到我们的话了吗?” 沈禾最怕她娘严肃了,当下忙坐直了身子,一副乖巧的模样,道,“嗯,娘,傅夫人,我听到了。” 沈母将黄历合起来,递给傅夫人,道,“听到便好。 ” 两个女人又商议了一番,反复选了选,最后敲定日子,就在下个月初一。 傅夫人临走时还给了沈禾一套衣裳,其实就是上次入秋之后,她给沈禾测身量时做的那套,一直忘了给,天蓝色的秋裙,上边还搭着一层同色小披肩,看着这会倒也适合穿。 离开时,傅夫人又与她们说了另一件事,“后天是景晏生辰,也就不大办了,摆个小宴席庆祝一番,到时你们一定要去。” 沈母没有拒绝,两家关系既已如此,去吃个生辰宴倒也没有什么。 “那天,记得穿我娘今日给你的衣服吧。”傅景晏突然低声说了句,待她抬头,那人已经随傅夫人一道出了她家小院。 *** 香囊她一晚上便做好了,将它裹在手绢里,又特地去寻了个精致点的盒子装上,恨不能立刻给傅景晏。 傅景晏生辰这日,她到底还是穿了傅夫人给她做的那件衣服,大小刚刚好,她皮肤白净,也撑的起这颜色,整个人越发瞧着好看可人。 还未出发,那边傅府便派人过来接了,马车里,沈母小声问她, “你可有准备什么贺礼?” “娘,您放心,这个我肯定准备了呀。” 沈母这才点点头,瞧着沈禾这般满是女儿家心事的模样,心中有些感慨,又觉得自己感慨早了,等下个月沈禾真的出嫁那日,有的是让她感慨的,哎。 毕竟是傅景晏生辰,虽不隆重庆贺一场,府中却也装扮的喜庆,沈禾同她娘进去之后,那边张管事便过来道,“沈姑娘,大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沈禾看看她娘,有些犹豫,沈母拍拍她的手,“你去吧,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侯府,哪里还需你四处陪着。” “沈夫人说的是,姑娘,请吧。” 隽风院有些日子没来了,还是老模样,只不过那排高大的梧桐满身的绿叶早已凋落,枝丫间稀疏一片,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夏风轻轻吹在院子里,枝叶被带的打在一块,投在亭下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