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招魂一般召唤她:“安浅,到我的身边来,只要从此不再被人欺凌,纵然成魔,又如何?” “安浅,过来。” “你过来啊。” 从此不再被人欺凌,纵然成魔,又如何? 真是一个诱人的提议,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那一瞬间,夏安浅着魔似想道:如果走过去,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待在这个鬼地方?她能不能回到过去,回到还是孙紫菡的时候,见到苏子建那个可恶的人,就先下手为强,以绝后患?不,她也不要对什么苏子建先下手为强,这样修仙的日子漫长得没有边际,走过去之后,能不能让她回到最初的最初,她是父母疼惜、兄长宠爱的少女,因为享受到了太多的爱所以性格可能会矫情得要命,出个门也要有人护送还埋怨对方来得晚。 夏安浅死死地盯着前方的红衣女子,阴差鬼使般地走了过去。 红衣女子见她缓步走来,脸上是十分美丽的笑容。一身红衣,她的长发散在身后,可脸上却若有似无地飘过了一缕鬼气。 夏安浅一步步地走过去,红衣女子的手从红色的宽袖中伸出来,夏安浅停下了脚步,抬头,目光有些迷茫地看向她。 红衣女子笑着,柔声诱哄:“只要你将手给我,从此以后,你将无所不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又能耐你何?” 夏安浅看着对方的笑容,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忽然,一道金光从她背后飞出,那道金光直直朝那红衣女子打过去,夏安浅轻喝了一声:“破!” 眼前的红衣女子忽然惨叫一声,原本的河边、别院瞬间化为了黑压压的废墟,而在废墟之中,竟然站立着无数的厉鬼。而那个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子站在众多厉鬼之间,嘴角挂着一抹嗜血的笑容看着她。显然,那个女鬼的地位好像是高一些,众多厉鬼围着她,似乎是在听她号令。 夏安浅:“……” 真是够可以的,林氏国一个活物都没有,是因为这些厉鬼的缘故吗?而且,那个女鬼非得挂着跟她一样的容貌吗?! 单打独斗,夏安浅觉得这些厉鬼也没什么好怕的,可经不住这些厉鬼多得要命,真要打起来,她担心自己不是被厉鬼打死的,而是累死的。 忽然之间,她觉得那个什么相王确实是个人才,毕竟,并不是谁都能残忍无道到这个程度的。 可这些厉鬼相王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用魂灯炼出来的?这么一想,夏安浅对相王的鬼修功法又多了几分好奇。 夏安浅斟酌了下,她武力值虽然不算很高,但经常不按套路出招也是能将稍微忽悠一下敌人的。 只见她模样十分淡定地站在原地,好似这些围着她的厉鬼都并不存在一般。她甚至还看向那个红衣女鬼,忽然朝对方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人就……瞬间不见了。 笑话,那么多厉鬼,怎么可能打? 夏安浅仗着身上有障目珠可以隐匿气息,捏了个隐身决,就赶紧开溜。然而走着走着,夏安浅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她完全走不出去。不用说,肯定又是相王玩得好把戏。 就是个林氏国,就被相王搞成了这么德性,阴山里会有什么等着他们? 夏安浅才想着,刚才还都看不见的东郭予正在前方,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个地方,嘴笑微微翘起,好似是在沉浸在什么梦境中一样。夏安浅一愣,定睛看了过去,在东郭予周围缭绕着无数的黑气,那些黑气,应该都是厉鬼所化。 她好不容易才脱身,这时候动手,肯定会打草惊蛇。 但是……难道看着东郭予被这些黑气缠身,身化厉鬼吗?不,东郭予大概是化不成厉鬼的,顶多就是化为疫鬼。 夏安浅天人挣扎半晌,忽然想起那天东郭予说的让他未婚妻另觅良人的话,她轻叹一声,一张符咒从她的指间弹了出去。黄色发光的符咒穿过虚空,直直打入东郭予身上,只见他闷哼了一声,身上无数道黑气散了出来。 一股股的黑气变成了无数个面目狰狞的厉鬼。 夏安浅召唤出一匹飞马,一条白绸直接越过众厉鬼,缠住了东郭予。本来飞马被满城的怨气吓得不敢动弹,可夏安浅将它放了出来后,就放出了很多冰凌追着飞马,它要是不玩命儿飞,那些冰凌都会打进飞马的身体里。 飞马在害怕得横中直撞和疼痛之间选择了前者,夏安浅将东郭予直接拉了上来。飞马负重,忽然慢了一点,那些冰凌就刺了上来,飞马疼得嘶叫一声,玩命儿地飞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