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我在外面设了屏障,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啊哦”的一声,黑无常愣住,缓缓转头,只见夏安浅的床上,坐着一个小娃娃。 小娃娃嘴角还流着哈喇子,那双大眼睛十分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他看到黑无常的目光,咧嘴笑得十分欢快的模样,站起来张开双手,要抱抱。 黑无常:“……” 安风这个小家伙怎么会在夏安浅的床上?! 安风无视鬼使大人彻底黑掉的脸,“啊啊”两声,然后整个人往前栽,反正他就是要人抱。 鬼使大人无奈,只好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拎了起来,小家伙的四肢在半空中扑腾。鬼使大人有些无奈地将他扔回了床上,接着又将刚才被他抱在腿上的夏安浅放回去,自己也挤上了床。 夏安浅无语,正想抗议鬼使大人怎么可以这样的时候,安风又不安分了。 被放在了床最内侧的安风不乐意只能看到夏安浅,非要挤在两人中间,于是鬼使大人只好又将小家伙拎了过来,放在中间。 安风小小一个家伙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占了很大的空间。夏安浅睡在床的内侧,看着黑无常十分无奈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黑无常见状,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鼻尖,“看到我吃瘪,你这么高兴啊?” 夏安浅笑眯眯的,想了想,才说道:“也不是因为看到你吃瘪了高兴,就是看着你惯着安风的模样,我觉得特别好看。”是真的,她一直觉得黑无常跟安风相处的时候,特别让她喜欢。 黑无常闻言,剑眉微挑。 躺在他和夏安浅中间的安风看见黑无常挑起的眉头,有些好奇,伸出手去摸他的如墨剑眉,另一只手又摸向自己的眉毛,好像是也想让自己的眉毛动一动。 黑无常眼睛微微合上,随安风折腾,他只是笑着问夏安浅:“那安浅姑娘有没有觉得我很适合当父亲啊 ?” 夏安浅:“大概是挺合适的,不过鬼使大人要当父亲之前,你首先应该得有个夫人。 黑无常听到她的话,伸手将安风放在他眉毛上的手抓了下来,张开眼睛,那狭长的双眼带着笑意看向她,那眼神赤裸裸地表达着“只要你愿意,我肯定是没意见”这样的意思。夏安浅被他一看,险些又要败下阵来。 鬼使大人一旦展开攻势,都是来势汹汹的,那滚烫的情意让人简直无法抵挡。 她后背贴着墙,眨了眨眼,然后装作没看到鬼使大人的目光一样,语气十分自然地问道:“你认识此间的主人吗?” 黑无常:“不认识。” 夏安浅一愣,“这里的主人不让男子进来,你不认识她,是怎么进来的?” 黑无见安风在他和夏安浅之间滚来滚去,滚得有些无聊了,就打了个哈欠望着上方,黑无常伸出手去将安风的眼睛蒙住好让他睡觉,然后跟夏安浅说:“我偷偷进来的。” 夏安浅:“没有被发现?” 黑无常朝她眨了眨眼,“冥府有一种树枝,带在身上能将我身上的幽冥气息全部掩盖,我带了那树枝,她发现不了我。” 夏安浅默了默,随即叹息着说道:“没想到堂堂冥府的鬼使大人,也会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 黑无常笑了起来,半是调笑半是诉衷情地说道:我心爱的姑娘在此间,我是非来不可,手段确实不太光明磊落,惭愧。” 夏安浅有些傻眼,觉得好像她不管说什么,都能让黑无常将话题绕了回去。但黑无常来了,这确实让她有松了一口气的安心感。于是,夏安浅没再跟鬼使大人拌嘴,只是抿着唇,朝他露出了小梨涡。 鬼使大人原本蒙着安风眼睛的手伸了过去,想要触碰夏安浅的侧颊。谁知还没碰到夏安浅,他的手又被安风抓了回去放在安风的眼睛上。 黑无常瞪着安风,觉得今天这小家伙怎么忽然存在感这么强? 夏安浅微笑了下,主动伸出手去碰了碰男人的下巴,“其实我和安风在这里不会有事,我刚才不是跟你说,我听到了一个故事吗?”夏安浅眼睛盯着男人下颚优美的弧线,声音放轻了,“那是一个关于衔烛神龙女的故事,是思凡大师说的,可我觉得那并不是故事,而是现实。” 夏安浅将那天思凡大师跟她说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复述给黑无常,“思凡大师说每一幅画都有一个故事,可我觉得,应该是每一幅画中,都有一个世界。我们在的这个地方,是沉璧管着那些曾经犯过错的天女。无咎,你觉得龙女会不会就在那副云海烛龙的壁画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