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那只狗个头小小,却草木皆兵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要狂叫不止。 孙柯住院,他妈妈在医院照顾他,泰迪像是托给朋友照顾了。 林天说:“你阳台不是有个摇椅吗,我想去试试看。” 傅星河头也不抬,对林天已经习以为常了,“你叫的比较大声。” 言下之意是,很容易被人听到,然后举报给物管。 “我也可以不叫的,”林天连忙说,“我忍得住的,忍不住了,你就把我抱进房间嘛。” 傅星河翻着报纸,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最后说好,“外面太冷了,十分钟就进来,不然会着凉。” 林天不敢有意见,他是觉得,傅医生外表像老干部一样,其实内心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也谁都不怕,需要一些触他下限的事来激一下他才行。譬如上次的车震,不就是傅医生主动的吗? 外面很冷,还没到深夜,下面还有人,灯都璀璨而零星地亮着的。因为实在太冷,林天穿着睡裤,他只脱了一点下来,然后趴在阳台的摇椅上。 裤子只脱了一点下来,还是把林天冻得不行,下午下了暴雨,现在都还在飘雨,一些雨飘到阳台,飘到林天的脸上,他打了个哆嗦,“哥,哥你快点,我好冷啊。” 傅星河单手揽住他的腰,压下去,却是不疾不徐,“你不是喜欢在这里做吗?” 林天要哭了,“我知道错了。我以为没那么冷的,我们可以下次,等暖和点了,春天再来。” 他是真的觉得冻得慌,沪市的冷,就是湿漉漉的阴冷,每次林天洗完澡钻进被子,都觉得湿冷,冷到近乎薄如蝉翼,要躺着暖一会儿才好。他把床暖好了,要让给傅医生睡。这样的天气,让人觉得这个季节漫长得可怕,如同静止一般的漫长。 傅星河见他知道错了,就抬起他的腿,抱着他往屋里走,“你知道其实有人会在家里安望远镜,每天偷窥对面楼,我们这样在阳台做,很容易给那类人提供目标。” “真的啊……”傅医生家的楼盘,是一个圆形,圆形的楼盘中央,是绿化带。这样的格局构造,邻里之间常常都能在阳台打照面,可是邻居关系却相当冷漠。基本上吧,一起进电梯也不会打招呼。 如果说有人有偷窥癖,在阳台安装一个望远镜,就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偷拍了。 而傅医生会和楼上邻居认识,纯粹是因为这邻居在医院见过他,认为楼下住了个医生,怎么也得搞好关系,有个小病小灾的,也有关系不是?可是傅星河这人独来独往,相当高冷,别人说一句你好,他只回一个点头,接着漠视掉你。 屁股在外面受冻了,林天被傅医生抱进去,他要求盖着被子做,说这样暖和。 两人工作都累了,只做了一次就完了,第二天傅医生轮休,林天还是得去公司。 现在局面不同了,老爷子的死,给了公司一记重创。林天只能倍加努力,争取不流失掉大客户,所以每天都在进行各种各样的电话会议。他太年轻了,难免有些和老爷子合作惯了的生意人不信任他,之所以以前还在合作,是因为林家的大佛还在,现在就不同了。 加上快过年了,人心散漫,就更忙碌了。 林天刚刚结束一通电话会议,秘书进来,把新的合同资料拿给他过目,“林总,刚刚战略的肖总,让我问您收购南阳的事情。” “让他把南阳资产,员工,信息都整理给我,然后报给法务审查。” “还有一件,就是年终奖的问题,上次从年会就拖到春节最后一个工作日,很多员工怕拖到春节后再发放。”公司缺人才,老爷子一走,猎头和同行公司纷纷开始挖墙脚,英泰总公司这边走了一个资深hr,走了一个销售总监,分公司也挖走了好几个老员工。年终奖迟迟不发,就是怕有些员工拿了年终奖,过完年就找下家。 但这个问题,是人事部和财务沟通后决定的,林天连听都没听过,他从来不管员工的工资和奖金问题。 林天开始觉得事情多了起来,他捏了捏眉心,“给财务说,春节前最后一个工作日就把奖金发下去。” 秘书走了,林天却觉得脑仁疼,他一面要忙自己的天使投资,一面还要管公司,是挤出来的时间陪的傅医生。 忙完了,他打电话去问了一遭,得知谭娇娇今天又去了医院。 今天傅星河轮休,谭娇娇似乎就没把他昨天的话当M.iYiGUO.neT